当真还是做错了…”
“错是错了。”师万忠的目光重新看向远处,“万幸没有造成更严重的后果,也万幸你认识到了问题所在。”说到这儿他忍不住摆出一副要教训他的样子,“万幸人家孟府尹没和你个毛头小子一般见识,人家给你‘擦屁股’你连句谢谢也没和人家说,还自己跑回来了。丢人。”
师宁被说的有些不自在,撇了撇嘴,认输的说着:“儿子知道错了…”
“跟你爹我说有个屁用!跟人家说去!在人家府衙捣了好几天的乱。”说罢,翻身上马。“对了,给人家道完歉就乖乖滚回来。别耽误人家干正事,你要是那么无聊,你爹就上书求皇上给你个偏远县官做做,省的你无聊没事干。”
师宁看着师万忠驾马飞驰远去,不知怎么想起儿时第一次见到父亲。那时他骑在红棕色的高头大马上,穿着银灰色的铁质铠甲,身后鲜红的披风在马上随风摇动好不威严。
那时,师万忠看见他便把他从母亲怀中接过,抱在他怀里,骑在马上。想到这儿,他翻身上马追上前方的父亲。
父亲的马虽然上了年纪可跑起来依然如风一般畅快。师宁的马正值壮年却无论如何也追赶不上前面那匹。
“爹,您慢点!”
“臭小子,你还想让你爹等你啊!”
山路之上,阳光明媚,树荫参差间两匹马一前一后,微风正好。
京都城内依然一片热闹祥和的氛围,集市之上有买卖者相互吆喝,行人来往络绎不绝。京都的热闹景象在文人墨客眼中充斥着千般诗情画意。距离考试的时间还有半年的时间,进京赶考的各地学子也已经早早落脚。京都的房价一早水涨船高,很难说清楚到底是谁沾了谁的光。
而孟随遇自从那之后就算是消停了两三天,给妹妹的信想来应该也已经到她手里了。本以为接下来的事和平时也不会有什么区别,但看样子他最近是心想事不成。
第二天一早,师宁大少爷再一次出现在府衙的门口。只是这次除了他自己和那把随身的佩剑再没有其他。
孟随遇强忍住自己的头疼,好声好气的问道:“师小少爷,您大驾光临是又有什么事吗?”
师宁脸上还有几分不情愿,可他觉得爹说的有道理,况且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答应了,就当是出门长见识好了。他也要让这人好好瞧瞧自己才不是什么名门纨绔。“本少爷是来学习的。”
“学习?”孟随遇的眼角抽了抽,“您来我这儿能学什么?那日您也看见了,我这顺天府每日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您不觉得烦吗?”
师宁自知理亏,又说不过他。自己迈开步往里走,自顾自的坐在厅堂的椅子上,随身的佩剑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一副你同意还是不同意今天我也是留定了。
看来这人是讹上他了。孟随遇对于带孩子这件事并不感兴趣,好不容易把随安带大的,现在成日里就是气他。不过转念想想,这大少爷准又是想起什么来,索性随他去吧,不出几日还是会回去的。但是以防万一,有些话还是早说的好。
孟随遇走到他面前,对方抬头看向他的眼神还有些不服气。“师宁少爷若是来学习我自然欢迎,但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
“什么?”
“师宁少爷既然说是学习,那咱们就约法三章,您意下如何?”
“切,我当什么。”师宁并不在意,“我连仆人都没带,就是来学习的,有什么规矩直说吧。”
“好。”这话可是他亲口说的,孟随遇也不拐弯抹角了。“这第一条,即是学习那么凡事不可莽撞,只要与案件相关,师宁少爷只能听我的。”
“可以…”
“第二,要是小少爷坚持不住,离开顺天府后,希望您不要再来了。”
师宁后槽牙发出咯吱吱的声响,说了这么半天还是觉得他是个被惯坏了的小少爷。他还非要较这个劲,让他看看自己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