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谴责,就成彻头彻尾的坏人了?”
林鸢尾话里有话的问题让沈婕妤一愣,没有明白她说的话的意思。
况且她声音很轻,沈婕妤听的不是很真切,正要问的时候奎西到了,也就没再问。
车子进林家大院的时候,林鸢尾远远的就看见了熟人。
祁君正百无聊赖的在屋檐底下,低着头踢地上的砖,听见车声便抬头望过来,整个人瞬间拘谨起来。
林鸢尾早就不需要坐轮椅,只是她懒得走路一直也就坐着了。
昨天去医院没有轮椅,她下车的时候腿还是有点隐隐作痛,站了好一会痛感才消失。
沈婕妤见她站着不动立马扶她,“是不是很疼?奎西,去拿轮椅过来。”
“不用,我可以走。”林鸢尾立马拒绝,慢慢的朝祁君走过去。
祁君忧愁看着她走劲,“姐,你的腿还疼不疼?”
林鸢尾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偶尔会有点疼,不过快康复了。”
祁君展颜,“那就好。”说完后她才看着沈婕妤乖巧的喊了一声,“沈阿姨,您好。”
沈婕妤笑着打量她,“祁君,我们见过,在医院。”
“嗯。”
“上次鸢尾病危手术阿姨也没顾上你,真是抱歉啊。”沈婕妤脸上显现愧疚之色。
“既然今天过来了,那留在家里多住几天,阿姨烧你的家乡菜给你吃。”
沈婕妤的友好让祁君受宠若惊,连忙摆手,红着脸解释。
“谢谢阿姨,不过今天不能留下来吃饭了。我马上得赶回南都,公司有事需要我回去处理,调休已经用完了,不能再请假了。”
沈婕妤表示遗憾,“那放假了一定再来啊。”
祁君点头如捣蒜,表示一定。
许韩从里面坐着轮椅出来,带着一个行李箱,笑着和沈婕妤林鸢尾打了招呼。
沈婕妤好奇的问他,有些紧张,“你这是要回A市吗?不打算留在这边吗?”
“是不是阿姨做什么让你不高兴了?还是我有什么偏心的事情让你误会了?”
“没有。”许韩笑着解释,“我送她南都,正好去玩两天,过几天就回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沈婕妤松了一口气,“那吃早餐了吗?我去给你们做早餐,吃了让奎西开车送你们去南都。”
“我们得去赶高铁,时间来不及了。”许韩解释,和他们告别。
“奎西,你送他们去高铁站。”林鸢尾吩咐,奎西点头。
祁君连连感谢她们。
林鸢尾看着园区的车子,回头狐疑的望着沈婕妤,“妈妈,你今天热情的有点过头了。”
沈婕妤赞同的点头,“我也觉得。但是我是真心想许韩留下来,也挺喜欢祁君的。”
“你不怕他和小弟争家产了?”林鸢尾故意揶揄。
“集团本来就有他的一份。我只是不想他们俩因为集团反目成仇。”
”不过现在妈妈想通了,如果他们两真到反目成仇的那一步,那也是没办法的事,避免不了。”
“许韩不是林霁原,我相信,他和小弟不会到那一步的。”
“但愿如此。”沈婕妤点头,随后扶着她进屋,“你要吃什么,妈妈给你做。”
“我想吃生煎包,想喝百香果雪梨茶,还想吃个小蛋糕……”
“好好好,都给你做。”
……
奎西回来的时候林鸢尾正在花园葡萄架下乘凉,特意叫了奎西过去。奎西有些忐忑,不知道林鸢尾叫他所为何事。
林鸢尾察觉到了奎西对她的警惕,于是便问:“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奎西斟酌半晌,最终决定什么都不问,“我没有什么想问的。”
“是吗?”林鸢尾躺在轻微摇晃的秋千上,嘬着奶茶吸管含糊不清的问。
奎西点头。
她突然偏头盯着看了奎西半晌,然后问,“你觉得木寒烟和杨洁白为什么会死呢?”
“你不是带着木寒烟出去验款了么?怎么银行没有你的身影?她出事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林鸢尾的接连质问让奎西有些心里发怵,后背绷紧,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不好说?还是不敢说?”
“我……”奎西哑口无言。
他看着林鸢尾又开始嘬吸管,仰头看着头顶成串的葡萄,心里不禁开始后怕。
这个明明看上去无害的千金小姐,自从林霁原死后,她总是在无人之际透出来似有若无的狠劲儿。
先用柔弱外表引人靠近,再接二连三无所作为让人放松警惕,最后,猝不及防反噬。
“奎西,你觉得我像什么?”
林鸢尾冷不丁的提问,让沉思中惊醒的他脱口而出,“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