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焰没脸继续训练,沉着脸说了句解散,大步流星地走了。
许沁没想到,许熙不过擦破点皮,孟宴臣居然兴师动众地当众为难自己和宋焰,让自己和宋焰下不来台。
她难过地看了孟宴臣一眼,抽身离去。
将设备还回去,三人便出了消防站。
“你哥真帅啊!你哥明天还接你下班不?”梁盛出了气,神清气爽,分别前感慨道。
许熙敷衍地嗯了几声,小跑两步追上前方高大挺拔的背影。
“哥哥,等等我。”
孟宴臣拉开车门,一手挡住车顶,一手拎小鸡仔似的,将许熙半拎进副驾驶,关门。
转身绕到驾驶座,发动车子,一气呵成。
全程一句话没说。
许熙弱弱道:“哥哥,你生气啦?”
“我不想让你担心,而且只是小事,所以才没跟你说。”
孟宴臣:“你被欺负了,就不是小事。”
“我也有打回去的,我打宋焰那一下,他胳膊都红了!而且他们都说不过我!”
“哥哥,你冷着脸不说话的时候好可怕,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哥哥,对不起......”
许熙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
孟宴臣一瞥,她浅蓝色的牛仔裤被泪水洇染出一圈圈深色。
他一下子就慌了,急忙停下车,抽出纸巾去擦她的眼泪。
“别哭了,熙熙。”孟宴臣心隐隐作痛。
许熙打蛇随棍上,“那你不准生我气。”
“我没生你气,我在气我自己。”
孟宴臣叹了一口气,金丝眼镜下的眼神怜爱又自责。
“我只是感觉,我这个哥哥做的真失败,你被欺负了,第一时间不是告诉我,而是想着瞒住我。
熙熙,无论你做什么,哥哥都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所以你不要怕麻烦我,我不是别人。你永远不会是麻烦,你是我的无价珍宝。”
许熙怔忡地看着他,眼泪大滴而无声地滑落,心里却像吃了一千颗糖。
“怎么哭得更厉害了......”孟宴臣手足无措。
许熙解开安全带,侧身环抱住他,带着笑音道:“谢谢你,哥哥,你真好。”
孟宴臣心跳如擂鼓,心中的烟花悄然绽放,触电的酥麻感蔓延全身。
一直到回家,吃完晚饭,给许熙上过药,洗完澡躺在床上,脑子还是嗡嗡的,肩膀处仿佛还残留着许熙温软的触感。
熙熙她,抱!我!了!
许熙不想让爸妈担心,所以这几日都歇在孟晏臣那儿。
小时候她磕着碰着了,哪怕是比今天更小的伤口,付闻樱都会特别心疼难过,恨不得24小时守在她身边,排除一切危险因素。
很久以前,有一次付闻樱带着许熙去肖亦骁家做客,大人们在前厅喝茶论事,孟晏臣带着许熙去后院玩。
许熙玩沙子玩得口渴了,孟晏臣去屋里给她接水。
就一转身的功夫,许熙和肖亦涵拿着漏斗和小桶,去泳池边舀水。
许熙的小桶飘远,她伸手去捞,扑通一声栽进水里。
肖亦涵吓得哇哇大哭,一旁肖亦骁立刻扔下游戏机,飞速跳到水里,把呛水的许熙捞了出来。
肖亦骁和孟晏臣都挨了一顿竹笋炒肉。
肖亦骁边跑边躲,滑得跟条泥鳅似的四处乱窜。
孟晏臣最愚钝,在原地站成木头,一动不动地挨打。
孟晏臣没哭,许熙哭了。
嗷嗷哭着挡在孟晏臣身前,给他求情,付闻樱才放过他。
那是许熙第一次见付闻樱发火,也是孟晏臣第一次挨打。
从那以后,无论去哪儿,孟晏臣都恨不得两眼珠子挂许熙身上,无时无刻地盯着。
这一盯,就是十几年。
许熙躺在宽阔的大床上,想起孟晏臣今天说“你是我的无价珍宝”时的神情,心里甜得直冒泡泡。
她发现自己的心已经飘飘然,明知这是不妥的,但却假装忽略这种不妥,放纵自己耽溺。
两人各怀心事,第二天两个熊猫眼面面相觑。
吃完早餐,孟晏臣熟练地给许熙上药,送她去十里台。
这几天宋焰和许沁见到许熙掉头就走,避之如瘟疫,倒也算相安无事。
许熙很快和消防员们打成一片,处成了铁哥们,开起玩笑来直接熙子熙子的叫,这让宋焰和许沁很是抑郁。
这天队里放假,许熙早早结束了拍摄任务。
难得的假期,许熙和夏依水约好,下午去夏家登门拜访。
十多年没见夏父夏母,但他们待自己的好,许熙始终牢牢记得。
夏依水让她人过去就好,不用买礼物,许熙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