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晏臣以为她听劝,会及时止损。
心中如释重负,眼角眉梢都染上喜悦。
许熙CPU快烧爆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暗喜个什么劲儿。
“哥,你笑什么?我喜欢的人是个gay会让你很开心吗?”许熙目光幽怨。
“嗯,还行。至少骗不了你。”孟晏臣认真道。
许熙瞪了他一眼,愤愤道:“我祝你喜欢的人是个百合!”
孟晏臣:“……”
许熙忙活了一天,早就累的不行,她打了个哈欠,挺尸一样瘫倒在床上。
“熙熙,等下再睡,我把床铺好了你在睡。”
孟晏臣扫了眼空荡简陋的硬床板,她在这睡一晚,第二天肯定浑身酸痛。
“唔。”许熙迷迷糊糊地嗯了声。
孟晏臣找了干净的软垫和被子回来,将床整齐铺好。
做完这些,他走过去轻声喊了几声“熙熙”。
许熙呢喃几句,翻了个身,呼呼大睡。
孟晏臣无奈地摇摇头,轻轻地抱起她放回铺好的床上,盖好被子。
没一会儿,许熙踢了一下被子,将手搭在外面。
孟晏臣轻柔地摩挲着她白嫩的手背,目光停留在那几道极细的刮痕。
他怜惜地握住她的小手,俯下身,温柔的吻落下。
将手放回去,扎紧被角,免得着凉。
许熙第二天醒的很早,简单吃过,又投入到紧张的救援工作。
孟晏臣以国坤的名义捐赠大笔款项,和相关人员交涉完毕,也留下来一起救援。
许熙上午采访结束,帮忙分发物资,下午主要给受难者家属进行心理疏导。
天完全黑透的时候,屋外闹出很大的动静。
许熙跟出去查看,远远地发现了人群中挺拔高大的孟宴臣。
还有很多十里台的消防员,神色紧张地聚集在一块废墟地前。
“下面情况复杂,非常不安全。”
“他需要我!让我下去!”许沁的哭声和嘶吼声格外响亮。
蒋裕向一旁的孟宴臣投去为难的眼神,严肃道:“我不能拿你的命去冒险!”
“沁沁!你冷静一点,你是医生,救人的前提是先保证自身生命安全!”孟宴臣的声音沉重有力。
“他就是我的命!让我下去!”
许熙赶来时,失去理智的许沁又是咬又是踹,发疯一样挣脱开孟宴臣的桎梏。
“孟宴臣!放手!宋焰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许沁泪流满满、双目猩红,用看仇人一样的目光仇视着孟宴臣。
仿佛他就是一个公报私仇、落井下石,想置宋焰于死地的卑鄙小人。
孟宴臣怔忪地后退几步,匪夷所思地注视着她飞快地绑好绳子,义无反顾地降了下去。
“哥!你没事吧?”许熙焦急地拉过孟宴臣的手臂,看见又深又红的牙印,瞬间红了眼眶。
要不是许沁跑得快,她一定咬死她!
“许沁她属狗的啊?都咬出血了!”
“古代有狗咬吕洞宾,现在有狗咬你孟宴臣是吧?”
“你就这么护着她啊?!孟宴臣你是不是傻,她咬你你不会松手、不会甩开她啊!”
即使被连名带姓地喊,孟晏臣也没敢作声。
许熙生气地牵着他走到临时搭建的帐篷,一路上嘴没停过,跟放炮仗似的霹雳吧啦痛骂许沁。
“熙熙,我没事,你别着急,我一点都不疼的。”孟宴臣焦急地握紧她的手安慰道。
许熙没好气,“我要不要给你颁个奖啊,大情种?”
“大情种”孟晏臣:“……”
许熙嫌弃地用纸擦去他手臂上面的眼泪和口水,眉头就没舒展过,恨铁不成钢地吼道:“没事没事没事,你每次都这么说!哪次是真没事?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样!”
上一世的他就是这样压抑着自己,负面情绪永远独自消化,最后积郁成疾。
“熙熙我......”
“你闭嘴!是,你是哥哥,你有长辈的责任和担当,但是你有时候能不能也依靠一下我呢?我也有对你好和照顾你的责任。”许熙轻柔地给他消毒,包扎好伤口。
越说越哽咽,难过地转过身去抹眼泪。
“熙熙,对不起,是我不好。”孟宴臣心蓦地拉紧,走过去蹲在她身前,抬手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是我没有保护好自己,让熙熙担心了。熙熙说的对,我确实也需要被人照顾。那哥哥现在受伤了,熙熙帮哥哥上药好不好?我也想依靠熙熙。”孟宴臣将下巴伸过去,放进她温软的手心,讨好地晃了晃她的手。
许熙被他“娇柔”的反差感萌到,气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