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你放心吧，多抓点水蛭回来。”
一斤十八文呢。
“不，我跟你去卖完粽子之后，再回来抓水蛭。”
姜然要卖粽子，还要带小孩，姜石怕姜然忙不过来。
也害怕周芽儿离开娘会哭。
不过他没想到姜然没同意，“你就在家抓水蛭，带她一起去，让她就待在田埂那里就行，我一个人去轻松一点，她很乖的。”
相比去镇上奔波，姜然更希望周芽儿就留在村里。
一是方便，二是怕镇上有拐子。
隔壁村就有一户人家带孩子去镇上赶集，被拐子偷走，孩子娘疯了，孩子爹休了孩子娘，又重新娶了一房媳妇。
以前她干活的时候，周芽儿就乖乖在家待过，不会有事的。
“可是……”
姜石还想说什么，被姜然打断，“行了，就这么说定了。芽儿跟着你我也放心一些。”
没有姜石，她路上也更方便一些，姜然这样想着。
“那行吧。”
姜石没有再坚持，他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多抓点水蛭。
……
又是一天过去，姜然独自走在去往镇上的路上，月亮还斜着挂在天上，依稀散发着光芒。
姜然出了村子就把一切东西都放到空间里，只留一个空背篓背在身上。
姜然走路起来都带风，太轻松了。
还是一个人出门好一点。
一个多时辰后，姜然就到了镇上，竹篓的重量重了许多。
今天依然做的六十五个粽子，咸蛋黄粽子四十个，咸蛋黄肉粽二十五个。
到了摆摊的地方，交了摊位费之后，姜然把东西都摆好。
粽子都放在一个大大的木桶里，用油纸包着，木桶底下又放了一个凳子，这样既能让人看到粽子，又能不用弯腰剥粽子。
旁边卖馒头的大爷看到姜然过来，笑眯眯地说：“丫头，给我来一个肉粽，我还没吃早饭。”
“好勒！”
一来就有人买粽子，姜然心情极好，很快就剥了粽子给旁边大爷。
她看了眼大爷的摊子，顶上用一层馒头布盖着，掀开的时候还能看到热气。
大爷卖的馒头也便宜，一文钱两个，馒头是一层一层卷起来的，中间刷了一层薄薄的黄油，不多，但是明显能看到，看着就挺好吃的。
“大爷，您也给我来两馒头吧！”
不能光大爷照顾她生意，她干占便宜不是？
“好，好。”
馒头大爷也十分高兴，这钱花着花着又赚回来一点点，不多，但是心里舒坦。
这娃是个老实的孩子。
姜然趁现在没什么人，她拿过馒头就开始吃，馒头入口，甜甜的，黄油独有的味道充满口腔。
好吃，姜然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馒头。
她吃了一个，就把剩下的一个收起来，准备带回去给芽儿吃。
她再看一眼旁边大爷，心道等她卖完粽子还有馒头，她再买几个，姜石也能吃。
很快码头人开始多起来，一路走过来，有人买馒头，有人买对面粽子，还有买豆腐脑油条的。
姜然也开始吆喝起来，集市上也越来越热闹。
很多人经过姜然的摊子，听到两种截然不同的价格之后，更多人选择的是咸蛋黄粽子，无他，主要便宜。
不过也有许多人嫌咸蛋黄粽子贵，不买的。
来往的人形色匆匆，码头一艘又一艘船离开，一艘又一艘船靠岸。
铁蛋娘的鸡蛋也有不少人买，姜然煮了一半的鸡蛋拿出来卖，熟的鸡蛋还可以多卖一文钱。
还剩一半她怕卖不出那么多，准备卖生的。
实在卖不掉可以卖去杂货铺。
结果姜然低估了买鸡蛋的数量，不过一刻钟，她已经卖出去十个鸡蛋。
眼看熟鸡蛋就要卖完了。
姜然没办法，她花了一文钱，用隔壁的隔壁摊子的炉子，把剩下的鸡蛋都给煮了。
太阳渐渐升起，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买早餐的人也越来越多。
很快，姜然就卖出去二十个粽子，后面煮熟的鸡蛋也卖了不少，就剩两个放在盆里。
对面卖粽子的也卖了不少，即使他们的粽子不怎么好吃，但是乘船走的行人并没有多少知道的。
除非有常年往返两地的人，不过应该少。
姜然的粽子和他们卖的价格一样，倒是没有起什么冲突过，他们从那天买过她的粽子之后，就再没有动静。
姜然也渐渐把这件事放到了脑后，开始专心卖粽子。
虽然她中途卖了不少粽子，但后面人渐渐买的少了，全部卖完也到了晌午。
姜然收拾东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