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沉默,再没有出现自言自语的情况了。
直到他十五岁时,一日他从学堂回来,发现吕父正在鞭打自己的一个小妾。
小妾名叫月娘,原本是吕母的陪嫁丫头,做了妾以后也一直老实本分,为了讨好吕梁金,还经常给他送些小玩意。
吕梁金对她观感不错,于是上前问吕父为何要鞭打月娘。
吕父怒斥月娘,说他背着自己和徐管家偷人,如今徐管家羞愧得投湖了,自己只有严惩月娘。
月娘在旁边一个劲地喊冤枉,但吕父丝毫不为所动,只让人将月娘拉去了柴房,说是过两天就要将她发卖了。
吕梁金心里打鼓,月娘是吕父后院那么多小妾里最老实的,甚至有些怯懦,说她偷人吕梁金还真不怎么相信。
吕母也不信,月娘是和她从小一直长大的,在自己怀孕期间也是月娘一直帮忙照顾自己。
这么多年来,两人一直情同姐妹,吕母也不希望月娘被随意发卖掉。
于是,吕梁金夜里偷偷溜到柴房门口,隔着门问月娘到底有没有和徐管家偷情,就算是真的,自己也可以想办法帮她逃走。
然而月娘听了这话,依然一口咬定自己没有偷人,说自己是被冤枉的,还说管家的死有蹊跷。
明明头一天还说,次日有要紧的发现告诉老爷,结果第二天突然就投湖自尽,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吕梁金听了以后,沉默了半晌道:“你放心,若你真的是冤枉的,我定会还你清白。”
次日傍晚,吕梁金喊来了吕父吕母,说自己要搞清楚月娘偷人的真相。
而这个真相,很可能就藏在已死的管家身上,所以他要将管家找来问问。
吕父听了,立刻训斥吕梁金是在胡闹。
吕梁金则淡淡地说,当初自己没有遮掩自己知晓通阴之法,结果被当成患病,被折腾许久。
自己为了不再受罪,便收敛了起来,此次也不过是借着查清真相的机会,告诉吕父,自己并不是生病。
他吩咐下人在大厅里竖起了一扇屏风,自己和其他人站在屏风的一侧,周围的门窗都被死死关住,屋内的蜡烛也被吹熄。
吕梁金坐在屏风前,闭上双眼,嘴里喃喃念着什么。
不多时,屋内突然传来一声沉重的男子叹息声,在静谧的空间内听得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一个男子的剪影出现在了屏风后。
“是徐管家吗?”
“是我,少爷。”徐管家的声音苍老而沙哑,但还是能听出来是他。
吕父和吕母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徐管家,你真的和月娘偷情了吗?还有,你此前说有要紧的事要告诉我爹,又是何事呢?”
徐管家一一作答,说他和月娘完全是被冤枉的,真正与人有染的是另一个小妾婉娘。
婉娘与吕父的一个生意伙伴有首尾,被徐管家撞见,但是当时徐管家手里并没有直接证据。
后来他找到了证据,婉娘也决定先下手为强。
先是诬陷了月娘和徐管家有染,又在徐管家要找吕父之前提前将他推下湖,伪装出羞愧自杀的假象。
真相大白,婉娘也无法辩驳,被吕父发卖出府。
吕父与那个生意伙伴也断了来往,都说朋友妻不可欺,那人后来口碑越来越差,没人再愿意和他做生意。
月娘沉冤得雪,对吕梁金更是感恩戴德。
不过,吕梁金并不以通阴之法为生,加上此次的富户之死案,他一共也不过展示过三次这种法术。
“宋知府此次请我前来,想必是想让我用通阴之法做些什么吧。”
宋知府连连点头,他先是挥退了下人,接着沉着脸对吕梁金这个外人,说出了自己最不愿再提起的事情。
两年前,宋知府的儿子宋以信平白无故地死在了家中。宋知府让捕快搜查了宅子各处,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宋知府的老婆刘氏在儿子死后就天天哭,眼睛都快哭瞎了。
但是无论捕快如何搜查,案子始终都没有进展。彼时正值酷暑,宋以信的尸体也无法多做停留,只能早早下了葬。
两年多来,儿子的死一直都是卡在宋知府喉咙里的一根鱼刺,让他抓心挠腮,寝食不安。
“还希望吕公子能招来小子的鬼魂,让我弄清真相,不然我就是死了,都不瞑目啊。”
吕梁金道:“这个忙我一定帮,但是除非是枉死之人,有很大的怨气,一般的人在死后都会很快就去投胎的。”
“我的儿子一定是被害死的,还很可能是被他的亲近之人,他怎能不怨?”
吕梁金听了这话,眼皮一抬,“如此说来,知府大人心中是有怀疑对象的?”
“自然。”宋知府说着,朝四周看了看,像是在确认有没有人偷听,“我怀疑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