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礼县的百姓们开始忙着耕种,几个孩童则来到了野地上奔跑玩闹。
一个孩子发现草丛里有个白花花的,上面还带着血的东西,好奇地走过去一看,吓得惊慌大喊起来:“死人了,有鬼啊!”……
听百姓禀报说野外有女尸,新上任的年轻县令林琛立刻下令,命捕头杨成带着衙役和刘仵作马上赶过去查看情况。
杨成等人飞速赶到,见到了现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太惨了!
只见地上躺着一具年轻女子的裸尸。或许是为了不让人认出女子来,女尸除了胸口有深浅不一的刀伤,脸也被划得稀烂。整个尸体从上到下,到处都有血。
刘仵作赶紧验尸,几个衙役则在杨成的带领下,四处寻找破案的线索。
有个衙役惊叫起来。杨成连忙过去一看,也是惊讶不已。只见离女尸不远的地方,竟然整整齐齐地叠着几件衣服。
杨成把衣服拎起来一一看过去,发现全是年轻女子的衣物,从里到外的都有。和女尸的身材一比对,都是她的穿戴之物。
这时刘仵作验好尸了,告诉杨成:“女子生前被暴力玷污,胸部的刀口是致命伤,脸上的伤应该是死后为泄愤所为。”
杨成指着女尸的脸问刘仵作:“何以见得是为了泄愤,而不是为了掩盖受害者的身份?”
刘仵作把女尸脸上的伤口指给杨成看,解释道:“刀伤几乎都集中在脸颊上,而最能判定女子身份的眼睛、鼻子却没有什么伤口,因此可以判定为泄愤所为。”
杨成这才恍然。
这时,一个中年妇人急匆匆地走了过来,见了女尸,辨认了一下模样,喊了一声“秀儿”便昏了过去……
看来中年妇人应该是苦主了。
等中年妇人醒来后,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杨成便开始问妇人的话。
妇人一边哭泣,一边告诉杨成,她姓金,女儿名叫谢小秀,今年才十四岁。
“十四岁?还未及笄?”杨成有些惊讶。
因谢小秀生前所穿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脸上又被泄愤划烂,杨成觉得是情杀的居多。没想到死者才十四岁,再判断为情杀就有点不合情理了。
杨成想了想,问金氏:“你们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金氏摇头道:“夫君去世了,留下我们母女俩,哪里敢得罪别人……”
杨成使了一个眼色给一旁的衙役,衙役会意,去找围观的百姓打听谢小秀的情况,杨成则继续问金氏谢小秀失踪前的事情。
一会儿,谢小秀的尸体已经处理好了,杨成让衙役把尸体抬回衙门去,金氏悲痛欲绝地跟在后面,一群好奇的百姓也跟着去衙门看热闹。
林琛开了堂,审问谢小秀被杀案。
通过询问,发现谢小秀失踪于昨日黄昏。
昨天酉时中的时候,谢小秀告诉金氏,她去菜园里摘些菜回来,准备第二天的早饭。
金氏见天色渐渐暗下来了,还提醒女儿早点回来。没想到女儿一直没有回家……
而金氏的四邻也证实,金氏母女俩为人正派,与人为善,从未与人起过争执。
再问有没有人看到什么可疑人物,大家都摇头,说那个时辰都在家里,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案件审到这里,就进了死胡同。林琛只得把谢小秀的尸体好好保存起来,准备找到线索再破案。
谁知谢小秀的案子还未告破,又一具女尸被发现了。
这次的女尸是在一个树林里发现的。和谢小秀一样,女尸一丝未挂,脸上、胸口都是横七竖八的刀伤,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一旁……
刘仵作验尸后,发现女尸也曾在生前遭受暴力玷污。
这次死的是个小商贩的大女儿,名叫章阿莲,才十五岁。
章阿莲也是天快黑的时候失的踪。
当时天色已晚,章商贩还未回家,妻子便让阿莲出去看看,爹爹回来没有。
谁知章商贩回来了,阿莲都还未回来。
家里人找了一夜,没想到阿莲就死在距离家才一里多路的树林里。
同谢小秀的案件一样,杨成没有查到什么,林琛也是什么都没审问出来。
这两起诡异的奸杀案一出,礼县几乎轰动了,百姓们说什么的都有。
流传最广的说法是,礼县来了一个变态的采花贼,不但喜欢给女子叠衣服,还特别暴力。
因百姓们议论纷纷,都说县衙破案不力,林琛的压力很大,便把杨成叫了过来。说自己初来乍到的,礼县的许多地方都还不熟悉,破案的事就拜托杨成了。希望最多一个月,杨成就能把变态采花贼给抓到。
其实这两起案子也让杨成日夜不安。
他是礼县本地人,在礼县生活了快三十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变态的案子。
他怎么也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