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接连下跪的声音,让陈来福心里感到一阵无力之感。
林峰来之前,这陵县就像是一盘散沙,他们这些个官差整天无所事事,不出意外的,他们甚至感觉这种日子也就这样到头了。
可自从林峰来到这陵县任职之后,整个陵县才算是真正的活起来。
新知县林峰,是个不拘小节的年轻官员。
他认为见面问好不必下跪,平等交谈最舒服的状态,所以官差在林峰的面前也就慢慢的改变了规矩,变成了日常的打招呼。
就连村民们林峰都禁止下跪,见面点个头就好。
在他这里,首要的就是提高村民的收入,只有让村民们有了足够的余钱,才会考虑放孩子们去学堂读书。
林峰极其重视下一代的教育学识问题,所以县里的县学修建就放在了首位。
给县里建砖窑厂、水库,重新平整稻田也在进行当中,这一切看上去都在慢慢变好。
就在周知府来之前,这一切都是好好的。
但他来了之后,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之上。
看着四周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的村民们,陈来福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周正元的手段,陈来福是听说过得。
这个周知府手段狠辣绝不留情,在渝州知府这个位置上,周正元捞了很多血汗钱,不断上涨的赋税让整个渝州府管辖范围的县城苦不堪言。
就林峰一个小知县,根本就斗不过那老奸巨猾的周正元。
看来,这次是躲不过了!
陵县所有的东西,都会被周正元给收入自己的私囊之中,陵县百姓的生活不仅不会发生改变,恐怕还会比之前更差。
最后。
陈来福也跟着跪倒在了地上,他还不忘去拉站的笔直的林峰。
“大人,我们斗不过他们....”他的声音小若蚊蝇。
其实后面他还想说,还不如趁着现在别人还没有彻底发火之前,坐下来好好谈谈,可他根本就没好意思开这个口。
林峰自然是听见了他的话,可却依旧不为所动。
而此时的朱县丞,早已经跪到了地上。
在他看来,林峰想要跟周正元斗,那就是拿鸡蛋去碰石头自讨苦吃,他根本就斗不过周正元。
即便是有李家的人在,可他断定李家的手也不敢伸这么远。
所以。
现在怎么看,这都是一盘死棋!
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今天的活都干完了?这是干什么围这么多人在这里?”一道清朗的男声穿透人群传了进来。
随着李寒江走近,众人只是看到一个翩翩贵公子,气度不凡的向他们走来。
别人都没开口。
陈来福此刻双眼放光,跟看到了救星一般,他那神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还硬是挤出来了两滴眼泪。
他急忙开口告状,“李公子,周大人说这砖窑厂是他渝州的,这您可得给小民们做主啊!”
“这砖窑厂就是我们大家的命,怎么就成了他渝州的了?”
“本就是公子家的,可不能改姓了周啊!”
陈来福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周正元跟徐茂两人。
他的话,瞬间就让身后的官差们意识到一件事,他们幕后的大东家就是这位李姓公子。
此时。
场上的议论声就紧跟着响了起来。
“我听说这李公子是京城来的贵人,这下好了,有他在一定能够保住砖窑厂,不被渝州知府他们抢去!”
“不对不对,我听说李公子跟林大人是好友,这次来我陵县,就是来跟林大人合伙做这个砖窑厂的。”
“你们能不能别吵了?没看到李公子脸色都黑了吗?”
众人很快噤声。
李寒江一听说有人胆敢动他的砖窑厂,双眼瞬间寒芒四射。
“是谁?究竟是谁,想要跟我京城李家争夺这砖窑厂的经营权?”
最后。
目光冷冷的定死在了一脸倨傲的徐茂的身上,“是你?”
“还是你渝州知府大人?”李寒江伸手一指。
周正元此时也是骑虎难下,他不想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自己的面子。
正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
徐茂却霸气十足的抢先一步,讥讽的开了口,“京城的李公子多的去了,你算哪根葱?”
“我家大人乃是正六品知府大人,识相的就赶紧跪下行李,大人尚且还能饶你一条狗命,否则你今儿休想走出陵县半步。”
林峰被徐茂这傻缺给直接气笑了。
他道:“徐茂,你一个小小的师爷,连正式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