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在李家官窑内,跟烧制工匠们聊了将近两个小时。
李贞林跟鲁云则是在外面一直等着。
等林峰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时分,本来鲁云已经在外面定了酒楼席面,准备宴请林峰跟李贞林两人的。
可林峰却说,“下午我还要跟他们说说花样的细节,这顿就简单吃一口点一下就可以。”
两人只好遵从林峰的要求,在德源楼要了一桌席面。
摆在官窑的小院子里,三个人简单的吃起了午食。
林峰不由得赞叹。
“京城的食物果然比寒山关的要好吃很多,这点心的味道真是一绝,就是京城的烈酒不太行,没我寒山关的烈酒来的烈性炙热。”
“诶?对了李大哥,这烈阳春的事情你问问令妹有没有兴趣合作,这可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
“要是这个生意做好了,之后这大庆国的烈酒行业,就全部被李家给垄断了,做到行业最大的一点都不成问题。”
“我主要是没有时间,要是有时间,我这一辈子就做烈酒,然后销往各国,最后成为这整个大陆上最富有的大壕商,达到富可敌国的那种程度。”
“酒这东西,其实就跟盐是一个道理,它还是要掌控在官家的手里才是最有利的。”
林峰这一番说辞。
让两人都有些没有想到。
鲁云疑惑的开口问道:“林大人说酒跟盐一个道理?”
随后,他又接着解释。
“酒这东西只有家境好一些的人家才会常备,但是盐就不一样了,是人人都需要的,这两者之间,其实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官家之所以要控制盐在自己手中,就是怕有人在背后利用官盐来搞事,之前的几次事件之后,已经给百姓们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所以官家才会更加重视盐道。”
林峰突然想到了原主记忆当中的一个事件。
大庆国不止一次闹盐荒。
“你说的是盐荒?”林峰问。
鲁云笑道:“是的!”
“我大庆国不止一次闹了盐荒,一旦有消息传出,就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哎!”
“所以官盐每年售出都是定量的,这才有了私盐不断地冒了出来,官家明明知道这些事情,可却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看不见。”
“盐荒闹起来死的人是真的很恐怖,官家为了这件事简直是伤透了脑筋,所以官盐的出售量一年比一年缩减定量,就是为了囤盐应付闹盐荒这事。”
林峰只知道有这件事发生,但是并没有太多的记忆。
他反问了一句,“这么严重?”
“那这盐荒,大概是多久闹一次?”
林峰是真的没有想到一个盐荒而已,竟然会跟着闹出人命来。
这次鲁云没有开口,李贞林倒是接着说了起来。
他道:“上上一次是十年前,死伤更多,差不多五万之数。”
“上一次是五年前,死伤差不多两万百姓,这还是因为官家早就有了准备之后,可还是死伤很严重,几乎都是孩子跟老人居多。”
“抢盐的、偷盐的,提前低价买入岩盐之后高价出售的,还有更加离谱的就是,有些人家会卖了家里吃不上饭孩童去买盐的。”
“聚众在一起闹事的光是踩死的,被闹事者打死的官员大有人在,吃不上盐就会有很多人跟着生病,最后死的死伤的伤,人数就立马往上飙升疯涨。”
李贞林说完这些。
一时间。
三人都没有再说话。
良久之后。
李贞林再次抬起头来,看向坐在对面的林峰。
他说道:“现在被你这么一问,我突然就发现了一个规律,好像这两次的闹盐荒的时间,中间间隔的时间都是五年。”
“你们说,这是巧合吗?”
“还是说,这其中也有什么规律可循?”
“现在又是一个五年时间,会不会.....”
鲁云突然出声,直接打断了李贞林的猜测。
“不会,绝对不会!”
说完这话,林峰就发现鲁云有点太过于激动,心口不断起伏。
两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眼。
林峰声音跟着放柔和,问道:“鲁云,你这是怎么了?”
“你有没有事?”
“诶?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你说句话,你究竟怎么了?”说着,林峰抓着鲁云的衣服摇晃了他的袖子。
等鲁云调整好心态。
这才抬起头来,两人就看到了鲁云眼角通红。
李贞林两人都看着他,可没有一人开口说话,两人都等着鲁云开口。
鲁云哽咽着说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