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让陛下搞自己的私库不成?”
“这漕运要是没有官兵的约束,你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吗?这些问题的严重性,你自己想过没有?”
这些质疑的声音,让李稷瞬间就陷入了官员们炮火连珠当中。
李稷还没说话,陈晃那边也立马跟了上来。
“漕运行业刚刚起步,控制在官员的手里是最好的,李大人的意思应该也是这个,更何况,陛下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这些?”
“还有一点就是,你刚刚说的控制在陛下手中,就一个小小的漕帮陛下有必要自己掌控吗?”
“精盐这东西也是如此,陛下交给运盐司来处理,不是也能够达到一样的效果吗?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做多此一举的事情。”
陈晃的话,让李稷皱起了眉头。
漕运跟精盐这两样,其实之前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但经过林峰的分析之后 ,李稷的想法也跟着改变了不少。
首先这两样东西都是可以跟别国联系起来,那就必然别国探子会在这些东西上面做手脚,一旦失察之后,就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大事件。
大庆国的精盐本就是一个最具争议的东西,各国都想要搞到手,那肯定就无法避免一些小人来搞事,一旦被人钻了空子之后必定后患无穷。
这自然也是李稷不愿看到的一点,林峰的担忧不无道理。
确切的说,林峰的每一个观点例子都很好避免了一些大事的发生,他的眼界在李稷看来就是预言师。
林峰的眼光看的比他们这些老臣子还要长远,他的想法在时候,都能够帮他们揭开一些事情背后隐藏的杀机,不得不说林峰这人的神奇之处。
他出生于一个小山村,来自遥远的北境之地,却有这样的见地,着实是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要是说林峰这人没有任何的奇遇,他还真的不信他懂这些,毕竟一个寒门出身的书生,即便是读再多的书也不会懂这么多东西。
就连李稷自己面对林峰的某些想法的时候,同样也有自愧不如的感觉。
而此刻的庆阳帝,同样的对李稷说的这些无法真正的理解透彻。
“李爱卿,你的意思是想要专门再成立一个独立的衙门?”
“专管盐司的除了运盐司,还需要多此一举吗?”
“漕帮的兴起,自然由官府协查办理,但是你要说再搞一个别的衙门出来, 这多出来的人岂不是需要更多的银两来运作?”
李稷笑着抹了一把自己胡须,他先是睨了一眼陈晃。
然后,他这才开始回庆阳帝提出的问题。
“陛下,这事不是您说的那个意思,精盐跟漕运是我大庆国最依仗的贸易交换物,漕运以后要出海航行,为我大庆国带回来别国的交换物,将是我大庆最依仗的水路运输。”
“而精盐这东西的珍贵程度,应该不用微臣多说陛下也明白这其中的价值,这东西值得更多银钱的投入,当然它也值得我们这么做。”
“之前的官盐之所以会有不同的价格,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官员的懈怠造成的后果,所以,微臣认为把精盐控制我们自己的手里,我们能够掌握的东西就更多。”
“首先第一点就是价格的控制权,其次一点就是我大庆百姓拥戴的明君象征。”
“精盐这个事情,在各国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百姓们之所以会拥戴我大庆国国君,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陛下置换了精盐,还适当的调低了新式官盐的价格,把精盐价格控制在了一个百姓们都能吃得起的范围内。”
“这要是把精盐再次交还到各级官员的手中,肯定还会回到以前一样的模式,百姓们自然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李稷说完,眼神定定的盯着陈晃看了一眼。
随后他当着所有朝臣们的面,对着庆阳帝直接跪了下去。
铿锵有力的声音立时响了起来,“所以精盐跟漕运一事,微臣还望陛下慎重思虑。”
李稷这一手,让庆阳帝都看得有些愣神。
他连连抬手,“李爱卿不必多礼,这事朕自当慎重考量之后再做决定。”
其实不用李稷说什么,当他听到明君二字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李稷想要表达的意图。
明君!
哪一任君王又不想要当一个明君?
这两个字的诱惑力,简直大到无法想象。
他庆阳帝这一生为大庆忙碌多半生,就是为了这两个字在奋斗。
现在好不容易林峰搞出了精盐,让大庆国几百万百姓们吃上了新的精盐,让他们没有任何负担的就能得到,别国需要花费大量银钱才能搞到手的雪花盐。
这就是大庆国明君的象征,历任皇帝都没有争到风评,现在大街小巷说的都是庆阳帝的事迹。
精盐给庆阳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