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儿这人,这么齐整!
怎么也不等我,这家宴,就开始了?”
低沉炮一般好听的嗓音,惯会魅惑人心,说出来的话,却不讨喜。
身形颀长高大的男人,长腿阔步进了饭厅,走路仿佛都带着风。
傅厉枭没有落座,只是有一些肆意的朝着长桌靠近,略一抬腿,坐在了桌角上。
嘴角噙笑,脸上却是痞气十足。
陆老爷子黑了脸,看着傅厉枭。
黑色衬衣包裹着他壁垒分明的上半身,几缕碎发垂下来,半掩着那一双强势骇人的黑眸,才遮去他身上些许戾气。
却依旧是生人勿近,矜贵的让人望而生畏。
他垂眸,距离他最近的沈乔,身子本能缩了一下,稍稍移动身子,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傅厉枭的视角,能够看见小女人低着头,原本优雅白皙的天鹅颈,恨不得扎进胸口里。
真是有趣。
“你是专程回来找事的吗?”
“瞧您这话说的!
陆家人口口声声的,跟我自诩一家人,抢生意的时候,让我时刻谨记着,身上流着陆家的血!
有家宴,都不通知一声!
算什么一家人!”
傅厉枭态度很嚣张,老爷子的脸色,青白交加,肌肉都在颤抖。
“混账,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专程回来找茬的!
傅厉枭冷笑,全然一副看戏的姿态:“那倒不是!
老东西,你也不是小岁数了,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
哪一天,嘎嘣瘫弦子了,受罪的可是您!”
傅厉枭的话,惹的餐桌上的人,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大哥陆正博的脸色,更是阴沉,四十多岁的男人,在陆老爷子跟前的存在感极低。
陆老爷子强势了一辈子,身边的晚辈对他都是毕恭毕敬。
唯独傅厉枭,又浑又横,是个混不吝!
尤其是在他妈妈去世之后,傅厉枭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傅厉枭眼里,没有亲情可言!
这几年,傅厉枭在灰色地带崛起,几年的功夫就成为江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
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陆老爷子被气的颤抖:“你……
傅厉枭,你这个混账东西!
我是爹!”
“手敢到处乱伸,也得亏你是老子!
要是小辈,我得弄死你八百回了!”
陆老爷子的脸黑的犹如锅底,指着傅厉枭,大口大口的喘息:“你……”
王美茹急切上前,给陆老爷子拍背:“爸,你没事吧!
厉枭,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傅厉枭冷笑:“你算哪根葱?”
坐在陆老爷子身边的陆正博,也看不了下去了,拍案而起:“厉枭,你实在是太猖狂了!
美茹是你大嫂,长嫂如母,你就是这么对待你大嫂的?”
“长嫂如母?
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我妈都死了多少年了!”
“你——
傅厉枭,你虽然姓傅,可骨子里,淌的是陆家的血,你这么就是大逆不道,是要遭雷劈的!”
“遭雷劈?
我傅厉枭可不怕!
陆正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昨天晚上,又是谁动了那批货!
你们爷俩,是把我傅厉枭当软柿子,随意搓圆捏扁?”
陆正博不觉被戳破心虚,反而理直气壮:“我是你大哥!
你的东西就是陆家的东西!
你明知道科研所需要那批原材料,你却非要垄断!
你这是跟陆家过不去吗?
货是我拿的,你还能弄死我不成?”
傅厉枭缓慢起身,嘴角上的笑意,始终未退,只是那眼神里,泛起想要杀人的冷光:“这是承认了?
大哥,你该不会以为,我不敢弄死你吧?”
阴恻恻的语气,听的人头皮发麻,沈乔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就看见了傅厉枭已经动手了!
骨节分明的手,直接摸起餐桌上切割牛排的刀子,抬接抬手,趁陆正博不备,手起刀落!
啊——
一声惨叫,鲜血四溅!
在场的人失声尖叫!
傅厉枭竟然用刀子,直接扎进了陆正博拍在桌案上的手!
几滴温热,溅在了沈乔的脸上,吓得她一哆嗦!
陆正博的脸色,瞬间惨白,疼的失声尖叫:“傅厉枭,你这个疯子……”
傅厉枭面色如常,拿出手帕擦拭着手上染的血,不疾不徐道:“我说过,再敢搞小动作,就别怪我不客气,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