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的人,都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的手指,轻轻的动作,碰着扳机,只要稍微用点儿力气,陆正博的脑袋,就要开花了!
此时的陆正博,早就吓得失了魂,身体瑟瑟发抖。
老爷子咆哮:“傅厉枭,你要是真的恨,就把我这条老命拿去,正博是你大哥!
你不能这么做!”
“不能?
那我就让你看看能不能!”
傅厉枭的双眼猩红,浑身上下的肌肉紧绷,他蓄势待发,就像是一头浑身充血的暴怒野兽。
他的手指,缓缓扣下来,傅厉枭双眼发狠,准备开枪——
人群里,尖叫声一片,有胆小的,甚至是捂住自己的耳朵。
“不要!”
沈乔的声音,细细柔柔,颤抖得厉害。
傅厉枭双目猩红,眼看着就发疯。
沈乔跌跌撞撞的上前,小小的人儿,从背后抱住了傅厉枭肌肉紧绷的身体。
她的脸,贴在了傅厉枭的后背上,呼吸急促,瘦小的身体,也在剧烈地颤抖着。
沈乔的声音都在颤抖:“小叔,不要!
你冷静一点!”
傅厉枭侧脸,刚毅的脸上,在看见了沈乔的眼里,浸满了泪水,仿佛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湿漉漉的眼睛,狠狠的刺痛了傅厉枭的心。
“小叔,别——”
她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落下来。
她的身体颤抖得愈发发狠,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傅厉枭眼神,逐渐地从愤怒,猩红,唤回一丝理智,手里的枪,慢慢地落下来。
陆正博吓得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
傅厉枭的手,在沈乔的脸上,胡乱地抹了一把,眉头不自觉地蹙成一团,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妈的,怎么眼泪那么多!
这么爱哭!”
手背上,滚烫的泪水,让他的身体里的愤怒与火热,浇熄。
渐渐地,傅厉枭才觉得自己的神智,被拉回来。
他发疯了!
差点儿就控制不住了!
他甚至是忘记了,沈乔就在他身边,目睹他崩溃发疯,甚至是差点儿杀人的场景!
他最心疼的这个小玩意,胆子是那么的小,下雨打雷的夜晚,都会噩梦不断啊!
沈乔的嘴唇,都在颤抖:“小叔,不要让他们脏了你的手!”
山腰上,有警车鸣笛的声音,由远及近。
傅厉枭看着沈乔哭得泪眼婆娑,一张脸都成了小花猫,伸出手,把人搂在怀里,狠狠地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水。
声音温柔地哄着:“吓到了?”
沈乔疯狂地点头,傅厉枭几次深呼吸,最终按下胸口的浊气,手里的枪,直接丢在了陆正博的脚下,声音冷若冰霜:“陆正博,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就去监狱里慢慢地交代吧!
弄死你,你还不配脏了我的手!”
话音落,有警察已经闯进了宴会厅:“陆正博先生,我们怀疑你参与十三年前的一桩绑架撕票案,请您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陆正博慌乱,嘴里叫嚷着:“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有人报案,并且提交了相应的证据,这桩案件,您有重大嫌疑,请赶紧跟我们回警局,配合调查!”
不容分说,冰凉铮亮的手铐,已经落在了陆正博的手腕上。
陆正博被警察带走,陆老爷子再也无法维持平和的情绪,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傅厉枭看都不看他一眼,已经带着那个女人转身离开。
陆老爷子只觉得眼前发黑。
噗——
一口鲜血,直接从口腔之中,喷薄而出,他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现场乱作一团,傅厉枭却充耳不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目睹了这一切的时喻,怎么也没想到,发起疯来,一直都是不管不顾的傅厉枭,竟然也有被人阻止的时候。
尤其是他给沈乔抹眼泪的时候,眼底里的温柔,带着一种极致宠溺。
时喻认识傅厉枭多年,这样的他,时喻从未见过!
心里的嫉妒与不甘,再看见他护着沈乔离开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傅厉枭,你站住!”
听见了时喻叫他的名字,傅厉枭没有停顿脚步,带着沈乔离开。
时喻眼底里的恨意和嫉妒糅杂在一起,通红了一双眼睛。
看样子,傅厉枭真的是对这个女人动了心!
他不是玩玩,更不是一时兴起的心血来潮!
车上
沈乔坐在位置上,脸上尽是局促不安,想到了方才,傅厉枭差点就开枪打死陆正博,她就觉得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