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乔的心,狠狠地战栗。
她看着季宴礼,脸上是一抹嘲讽的笑:“如果我不同意呢!”
季宴礼的心,沉了沉:“乔乔,你不会不同意的!
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关于当年的科研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会拼尽全力给阿姨安排这一场手术!”
眼前的男人依旧是那一张温润的脸,只是说的那些话,全然的陌生。
她冷冷一笑,声音几乎是在发颤:“季宴礼,我这才发现,你怎么那么无耻!”
季宴礼的眸子里,闪烁出一抹受伤:“我只是想和你重归于好!
我有什么错!”
沈乔冷笑:“想让我和你重归于好?”
季宴礼迫切点头:“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你太冷淡,乔乔,我会尽力弥补你的!”
说着,季宴礼就要来拉沈乔的手,却被她冷冷地避开:“季宴礼,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无耻的小人!
我对你所有的愧疚与好感,就在此刻,全部终止!
放我离开这里!”
说着,情绪激动的沈乔,跑到了门口,伸手去拽门把手,只可惜门上是指纹锁,她拼命的敲打,都不见丝毫的松动。
季宴礼上前,从背后抱住沈乔挣扎的身体,声音颤抖:“乔乔,别想着离开我!
我会好好对你的!”
沈乔狠狠地推开季宴礼的身体,眼神发狠:“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你放我走!”
沈乔拼命的挣扎,却被季宴礼牢牢地抱住,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别逼我!”
“季宴礼,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厌恶!
放我走!”
季宴礼的眼神,闪烁着受伤的光芒,看着沈乔对他如此厌恶,抗拒,声线开始下沉:“乔乔,这是你逼我的!”
沈乔只觉得脖子上,传来一阵剧痛,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注射进了她的静脉之中!
沈乔的瞳孔,骤然紧缩,渐渐的涣散。
身子瘫软如泥,瘫倒了下去。
季宴礼把人抱在怀里,眼神里的温柔褪去,涌上的都是阴沉。
江城
傅厉枭瘫坐在地上,房间里的视线昏暗,距离沈乔失踪至今,已经十几天了。
整个江城,都已经被他翻了,不止一遍!
当真是掘地三尺,都没有找到沈乔的人!
即便是如此,傅猛一直都在搜寻着!
傅厉枭固执,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理防线,也即将崩溃。
镜子里的傅厉枭,一脸颓然,俊逸的脸上,光彩不复从前。
坐在地上,身上的衬衣,都是褶皱,地上的酒瓶滚得到处都是,他的眼睛通红,像是兽类,充满了血丝。
“小东西,你到底在哪儿!”
傅厉枭苦笑,抓起地上的酒瓶,直接怼进嘴里。
咕咚咕咚地往下灌着。
辛辣的液体,一路从喉咙滚进了胃腔,横冲直撞,灼伤了胃口,火辣辣的疼。
傅厉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酗酒,只有喝醉的时候,他才能看见那小东西,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明媚的笑,从最青涩的样子,到如今长成了鲜艳的玫瑰!
嘴里愉快的喊着他:“小叔!”
“小叔!”
可是……
他却亲手把她弄丢了!
傅厉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种莫名的苦涩,从喉咙中蔓延开来,他的眼睛里,酸涩肿胀,有一股湿润,呼之欲出!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让原本颓丧的傅厉枭,瞬间清醒了几分,他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去开门:“小东西,你回来了……”
他情绪激动的去开门,只是看见门口的人的那一瞬间,傅厉枭的表情,瞬间从欣喜转为失落,再变成冷峻。
“傅爷……”
傅猛看着已经熬得,没有人样子的傅厉枭,喉咙哽了哽,喉结蠕动,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有消息了吗?”
傅猛神情落寞,缓慢的摇了摇头,傅厉枭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
“没消息……
傅猛,你说,沈乔会去哪儿呢?
整个江城,我都已经翻遍了!
为什么还没有她的消息?
你说,她会躲到哪里去!”
傅厉枭自言自语,那模样颓丧,就连跟在他身边多年的傅猛,都没有见过傅厉枭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
“傅爷,别找了……”
“别找了?
傅猛,你他妈凭什么让我别找了!”
傅厉枭肌肉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