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一直表哥表哥表哥地叫。
没事也叫。
有事儿和没事儿的音调是不一样的。
没有事儿时的叫法会轻一些,有事儿的时候会拉长些或者语气重一些,视情况而定。
就像这一声,好像只是因为他在身侧,所以无意识地叫了一声,并不是为了什么事儿。
“表哥打了多少只兔子?”她问。
萧必安未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没数过。
子书岁又更直白了些,“那我能分多少只兔子?”
“都行。”他答。
倒不是要把所有野兔都给子书岁的意思。
而是,对于萧必安来说,武宁侯府没必要缺她一口吃的。
作为表小姐,想吃什么,自然都可以。
要多少,厨房供应多少。
子书岁满意地勾了勾唇,真心地咽下了口水。
下一瞬,便听院内传来萧必行的声音——
“怎么有兔子?快拿走,岁岁最喜欢兔子了,怎么忍心吃兔子,这不是诚心要她难过吗?拿走拿走!”
萧必行是听说了练武台之事过来的,他担心表妹身子想来探望,甫一进院便看见厨房端来了一盘兔肉和鹿肉……简直其心可诛!
厨房派来送菜的小厮听了,也没有二话,便将兔肉又端了回去,“是。”
房中,子书岁听见,差点没从床上跳起来,她张嘴,无声地动了动。
床榻旁,萧必安从她手中抽走衣袖,理了理,站起身,望了眼她如失宝物的脸色,“不喜欢吃?”
随着他的问话,一同响起的,还有门外银杏的声音,“表少爷,小姐的闺房您不能进。”
银杏誓死不让萧必行进屋,那是因为男女大防。
虽然她拦不住萧必安,可萧必行,她还是敢拦的。
萧必行见状,也没有强行要进去的意思,只向银杏打听伤势,并将带来的一些好药递给银杏。
子书岁听着外头的动静,抬头用着极轻的声音回答萧必安,“以前是不吃的,奈何表哥那道兔头做得实在入味,我有些欲罢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