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也不算什么国家大事,燕德帝当下便可拍板。
但这赐婚的人选,燕德帝随便想想,也只能想到几个重臣子女。
沈令薇听了半天没有想听到的人名,便佯装疑惑地问道:“唉,臣妾听闻最近武宁侯府来了位表小姐,不知陛下可有听说?”
燕德帝茫然,“哦?是吗?”
沈令薇笑容闪了闪,“方才听妹妹提起,就是那位平亭县令之女。”
“平亭县令……平亭……”燕德帝皱了皱眉,想了半天也没想到,“那县令是谁来着。”
这一问三不知的模样,让沈令薇的笑都僵了一会儿,她也没料到,燕德帝竟完全记不起来平亭县令这号人物。
饶是沈令薇,都不得不称他一声“昏君”。
那平亭作为被夺走的城池,平亭县令官虽小,好歹也是死在任上的官员。
这事儿才过不久,前阵子多个文臣奏报请皇帝好好安置那位县令之女,都被燕德帝搁置了,如今燕德帝这副仿佛连平亭在哪儿都记不起来的样子,可不是昏君模样吗!
好半晌,燕德帝才恍惚道:“哦,是那个跑回来的戚家千金是吧?爱妃的意思,是要朕为她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