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沾沾自喜着,刚才趁秦之珩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肩上,暗暗揉了一把额头,现在秦之珩并没有因为她逗弄他而生气,想必是瞧见了。
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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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月从执园中回来后忙活累了,就小睡了一会儿,没想到再次睁眼已经是晚上了。
她揉了揉眼睛,“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此时外面静悄悄的,屋子里的蜡烛也没点上,漆黑一片,想来麦冬那丫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在外边儿玩疯了,还没回来呢。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啊哈~”她喃喃自语,打了个哈欠,借着窗外的月色起身。
强烈的孤独感袭上来,身在陌生的世界,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来自何方,也无人可以讲述,心情在这一刻低落到了谷底。
“对了,还有糖酥……”她还有机会,想着白日里的事,边月轻拍脸颊,强打起精神,推开门走出去。
隔壁就是秦之珩的房间。
一浮带着他们选厢房时,她强烈要求要住在一起,她一想到秦之珩憋闷又害羞的眼神,心情莫名就愉悦起来。
她之前听说过一句话,当你主张掀房顶时,别人就会同意你开窗了,这句话的运用,成功让她住在了自己一开始就看中的地方。
叩——
边月轻轻敲响房门,只一下,房间门就打开了。
她笑意盈盈的,还没等开口,手中就被递上来一个小油纸包。
秦之珩像是知道她要来,“接好,你的糖酥。”
说完,房门就被无情地关上。
砰——
边月愣了愣,手中的油纸包还热着,淡淡的栗子香从里面散发出来,闻着味道,竟是和早上一样的糕点。
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过了一会儿。
叩叩叩——
秦之珩听着门外像是不把门敲开就不会罢休的响动,忍无可忍地再次将门打开。
这次他还没开口,一块小小的栗子酥就递到了他的唇边,抵在唇上的柔软,除了那块糕点,还有女孩的指腹。
边月微笑着歪头问他,“好吃吗?”
秦之珩后退一步,没有接下她手中的栗子酥,“糖酥如约给你了,还有什么事吗?”
边月点点头,“当然还有事啊。”
秦之珩蹙眉,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问,“你有什么事?”
边月将手中的栗子酥塞进自己嘴里,若无其事地咀嚼,入口有所有糖酥特有的甜丝丝味,但栗子本身的口感会软化这种甜腻,吃起来比白天的那盘更香浓,也不会干巴。
秦之珩讶异地看着她,那不是碰过他嘴巴的一块吗?居然就这样被吃掉了?他好半天才道,“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边月无辜地抬眼,背着手,动作却是行云流水,她进门直接坐到房间的小桌前,凳子有温度,想来他独自坐在这里很久了,是在等她醒来吗?
秦之珩捏了捏指腹,将门敞开得更大一些。
寺中随处可见的银杏树这里也有两棵,被拱起的两个石砌小花坛围着,看起来随意却不杂乱。
“我白日里睡得久了,这会儿不困。”边月眨巴着眼睛,委屈巴巴地补充道,“而且房间里空荡荡的,我一个人待着害怕,你陪陪我好吗?”
秦之珩坐到她对面,和前面数次一样,两人分明坐得很近,却又像是离得极远。
边月将凳子挪了挪位置,又殷勤地将油纸包打开,昏黄的油灯下,几块栗子酥看起来更加金黄,引人食欲更加强烈。
她道,“我记着你说你不爱吃,所以我拿了这个。”边月从背后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包差不多的油纸包。
秦之珩指尖动了动,记得还往他唇边送,故意的吧。
边月假装没有看出他心中所想,憋着笑,道,“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秦之珩没有心情跟她玩这样的游戏,他冷冷地看着她。
边月撇撇嘴,但还是怂恿着他,“你打开看看呀。”
秦之珩无奈,以她锲而不舍的性子,怕是很难不遂了她的意,干脆速战速决,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得好。
“闹够了,就赶紧回去。”
说话间,他已经抬手将油纸包被打开,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三块稀碎,几乎看不出形状的饼状物。
秦之珩微微怔住,仔细分辨这一团深褐色的东西是由什么组成的。
边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实在抱歉,第一次做,手生了点儿,你要是喜欢,我以后定是可以熟能生巧。”
“这是什么?”秦之珩嘴巴张了张,还是问了出来。
边月眉头拧成麻花,不解道,“你看不出来吗?”
秦之珩诚实地摇头。
边月见他老实的眼神,叹了口气,道,“这是由你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