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书抬手打断她要说的话,“吾本想先将此事压下去,可没想到你自己先找我提起,吾不想让你知道太多的。”
边月不言。
“吾想要你一直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有些事,你还是不要再过多探索了,你已经陷入得太深,会很危险。”秦玉书认真地看着她。
闻言,边月笑了笑,“太子殿下是在警告我吗?”
秦玉书歪了歪头,“不是警告,是让你警惕,月儿的怀疑吾知晓了,可现在不是谈论此事的时机。”
边月的视线一动不动,“既然已经说到这儿了,太子殿下不妨在今日与我说清楚。”
秦玉书眨了眨眼,“你……”他又看了看秦之珩,“你确定?”
边月点头。
秦玉书犹豫了一下,突然像是茅塞顿开,目光坚定地抓住边月的手,“吾明白了,从今以后,就由吾来保护你,谁也不能再伤害你。”
“你!”边月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挣扎着让他松开手,“您在说什么?!”
是保护她?!还是要灭口!?
唰——
秦之珩见她不愿,长剑出鞘,径直搭上了秦玉书的脖子,“放手。”
远处的皇宫侍卫眼尖地发现情况不对,就要带着长矛冲过来护主。
“太子殿下!”
此起彼伏的惊呼响起。
下一刻,院墙上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银骨卫齐刷刷地举起袖箭弓弩,瞄准了底下的一排皇宫侍卫。
秦玉书微微偏头,扫了一眼银骨卫,冷笑一声,冲着侍卫道,“你们退下!这里是祈王府邸,谁让你们动武的!”
侍卫们闻言,立马站回原地,仍有几个不放心的,侧头随时注意着他们这边的动静。
秦之珩挥了挥手,银骨卫们也从各个角落退下。
边月的手吃痛,皱眉道,“太子殿下请自重。”
秦玉书微微松开手心,却没有完全放开,他真诚地道,“月儿,你不用害怕,即使这里是祈王的地盘,我也能将你平安地带走。”
秦之珩挑眉,当着他的面逞英雄?“哦?太子说得什么话?且先不说你能不能将她带走,以臣弟所观察,她似乎并不想跟你离开,一切都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
秦玉书看着边月的神情,迟疑地松开手,“月儿,不要害怕,只要你一句话,吾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会保下你。”
边月抽回自己被捏红的手,幸好不是右手,不然之前在宫里留下的伤口怕是得崩开,“太子殿下,您是不是误会了?”
秦玉书跌坐在石椅上,“你,你刚才不是想跟祈王撕破脸吗?你找吾来,不是想让吾保护你平安离开这个人吗?”
边月越听越糊涂,但还是很快就抓住了重点,“策划我落水事件的主谋,不是太子殿下您吗?”
秦玉书大惊,不敢置信地张了张嘴,半晌才道,“月儿,难道刚才你跟吾说的那些话,竟然是将吾认定成了害你落水,差点儿丧失性命之人?”
难道不是吗?
边月盯着他看了半晌,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或许可以暂且相信他。
秦之珩似乎也这么想,他收回剑,好整以暇地又为自己添了一杯茶水。
边月蹙眉,道,“那您为何说我不该看见?又为何说不想让我知道得太多?”
秦玉书苦笑,“知道的太多只会让你更危险,吾怎么舍得让你一个无辜的弱女子深入险境?”
边月听懂了他的言外之音,“您知道那群杀手是谁派来的。”
秦玉书顿了顿,避开她的视线,不做言语。
秦之珩默默地听着,这件事,他或许得好好查一查了,边月若是在与他的新婚前夕死去,那么最大的获益者会是谁?
边月看向秦玉书,“太子殿下,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若是我一直被蒙在鼓里,难免不会被有心之人再次伤害,您若是真的为我好,就请您一定要告诉我。”
秦玉书又沉默了一会儿,“好。”
边月嘴角扬起。
“不过。”秦玉书指着秦之珩,“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祈王可以回避。”
边月鼓着嘴,朝他眨巴眼睛,仿佛在说,你就听他的吧!
秦之珩无奈地起身,警告了一眼秦玉书,便将茶水一口饮尽,转身朝着书房走去。
边月目送他的背影,白衣胜雪,玉树临风,可眼下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于是拉着秦玉书,“太子殿下,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秦玉书低头看她的手指,反问,“吾若是说了,你会跟吾离开吗?”
边月不解地蹙眉,“离开?太子殿下何意?”
秦玉书摇摇头,“月儿,吾感觉你变了许多,是你在怪吾没用吗?怪吾眼睁睁地看着你嫁给你不爱的人吗?”
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