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脚步不停,款款上前,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红色的药囊,从里面取出一颗白色的药丸。
面对暴走的苍国奴隶,她神色镇定地一把捏住他的两腮,迫使他仰起头,接着取出堵住嘴巴的布片。
苍国奴隶得了喘息,还没来得及说话,白色的药丸便顺着他的喉咙滑入身体,“咳咳……咳……你们……唔!唔!”
他的话被重新用布条堵住,红衣冷冷地站在一边,目光环视一周。
她行云流水的举动看呆了胡珍杨,他咽了咽口水。
一旁的小跟班惊诧的道,“少爷……这……这!”
“烈性,烈性啊,本少爷喜欢。”胡珍杨鼓掌。
小跟班见他如此态度,也谄媚地附和道,“我们少爷威风凛凛,就得这样的女子才能与之相配。”
正当其余小跟班欲要扑向边月时,边月不慌不忙地看向身后。
麦冬慌乱地瞪大眼睛,她也要飞扑过来,喉咙里的惊呼差点儿就脱口而出。
这时,楼梯转角冒出一个脑袋,气喘吁吁地捂着肚子,这该死的楼梯为什么要修建得如此难爬且冗长!点蜡烛的小厮也没一丝眼力,非得问东问西,他另一只手朝前大力挥舞,“少爷!快住手!”
桩子的呼声来得十分及时,三楼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其余小跟班的动作险险停留在距离边月身体一掌之处。
边月回头笑道,“辛苦你了。”
桩子见边月毫发无损,这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小的为您效劳,不敢受您一句辛苦。”
边月微微扬眉,看着他手上提着的蜡烛东倒西歪,恐怕这两盏小玩意儿绊住了他不少时间,最后干脆直接吹灭了提上来。
胡珍杨不是傻的,也从中嗅出了不寻常,该不会又是哪家不长眼又不好惹的刺头公子给他找不痛快吧!
不过,他倒是要听听,就算这臭小子是天王老子下凡,他今天也难咽这口恶气!于是气鼓鼓地道,“桩子,给本少爷滚过来!”
桩子连滚带爬地奔向他,一秒不敢耽搁。
胡珍杨揪起桩子的衣领,一把打落他手上的蜡烛,咬牙切齿,“你是觉得本少爷好欺辱?谁都能踩在本少爷头上?!”
前有袁瑛,他可以不跟女子一般见识,可放眼皇城,还能有几个毛头小子敢与他正面冲突?!胡家只要动动手指头,碾碎了他又有何难!
桩子颤抖着眼神望向被打落的蜡烛,倒也不是害怕,而是心疼,这可是他自掏腰包二百两买来的!呜呜!
胡珍杨气不打一处来,“说话!”
桩子膝盖软下来,凑到胡珍杨耳边,小声地道,“少,少爷……这小子,不,是这位夫人不是旁人……”
胡珍杨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一个答案,他将皇城中崭露头角,拥有姓名的男子都想了个遍,确认这绿衣小贼籍籍无名才会口出狂言且毫无顾忌。
竟没想到这人并非男子,而是女儿家吗?
桩子偷瞄一眼不远处,趁着胡珍杨发愣的功夫,飞快地小声道,“她是边月。”
“边!”胡珍杨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振聋发聩,他瞪眼竖眉,‘月’字被很有分寸地咽了回去。
又是她!
天杀的!怎么哪儿哪儿都有她!
边月抱着手臂,悠哉悠哉地看着胡珍杨,体验一把纨绔做派的嚣张,感觉属实不赖。
麦冬连忙拨开一脸蒙圈的小跟班们,站到边月身后,“夫人,您可吓死奴婢了,下次别再这么玩儿了吧。”
边月咧嘴笑,毫无诚意地道,“好好好。”
胡珍杨的手慢慢松开桩子的衣领,咬着牙用鼻音哼哼道,“去,捡起来。”
“是!是!”桩子立马弯腰,趴在地上将刚才被打落的两枚雪烛捡起来,他怎么就那么惨?看样子又要被拿来当垫脚石了。
胡珍杨接过雪烛,前一秒笑意盈盈,下一秒。
啪——
一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桩子的脸上,胡珍杨怒道,“拿个东西都拿不稳!要你有什么用!”
桩子哭丧着脸,一口血当场喷出来,即使如此也得把戏做完,真不真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胡公子有个台阶,重要的是能让边月能消消气,“是!是我笨手笨脚,与公子无关。”
边月冷眼看着他们言语。
麦冬被吓得捂起眼睛。
胡珍杨笑着将蜡烛摆在桌子上,走上前,“您看您这是玩的哪一出啊?折腾地弟弟我真是惶恐不安啊,快,快上坐!桩子!倒好茶!”
其余小跟班对现在的情况完全摸不着头脑,但基于求生本能,一个个缩头缩脑地退到一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个屁都不敢放。
边月看着楼下,好戏即将开场了,目的已经达到,虽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好在理由十分充分地粘住了胡珍杨,在旁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