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被他牵着手找了个空教室自习。
坐下后，才后知后觉地冒出个想法：傅知言……刚才是在跟自己撒娇吗？
姜黎拿出课本和借来的笔记，傅知言则在她旁边坐下，拿出笔记本电脑处理文件。
期末周，教室也空荡荡的，偶尔外面有人经过，也是行色匆匆。
做了几道题，姜黎就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看着旁边的傅知言。
哎，唾弃自己，怎么那么容易被美色吸引啊。
傅知言原本在面无表情处理文件，但被姜黎盯着看了会，耳根逐渐浮起热度，不得已停下动作，“为什么看我？”
姜黎舔了舔唇瓣，有点紧张地看着他。
“其实吧，我刚才有点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
他的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到姜黎脸上。
“你先保证，我说了你不会生气。”
“不生气。”他很有耐心地等着她的问题。
“其实，我刚才在想……你的嘴唇，看上去很软。”她举起书，遮住一半的脸，只露出那双又亮又大的双眸，满含期待地看过来，“傅知言，我能亲你吗？”
傅知言眼睛都没眨一下：“不能。”
“……小气鬼。”
嘴巴那么好看，给我亲两口怎么了？
傅知言扫了眼窗外，低声说：“回去。”
“回去干嘛？”
“……给你。”
“给我干什么？”
“……给你亲。”
他耳根都红了。
姜黎憋着笑，装作不满：“行吧，勉为其难。”
正说着，桌面弹出视频会议的请求。
姜黎往旁边缩了缩，确保摄像头照不到自己。
似乎是开对外会议，全程都是用英语交流的。
姜黎一开始还听着，后来觉得像英语听力，就低头写题了。
大概一个小时后，会议结束了。
傅知言又和几个助理开了个小会才挂断。
“不回去没关系吗？”
姜黎瞅着他的脸问，有点担心傅知言为了陪自己耽误了公司的事情。
傅知言捏捏她耳垂，“没关系。而且他现在在公司，不碰面比较好。”
“他？傅誉吗？”
“……傅家和。”
姜黎没说话了。
傅知言没和她说过傅家的具体情况，不过是个傻子都能猜出来他们父子关系比陌生人还不如，她也就不继续说，把题目瘫他面前让他给自己讲。
傅知言很耐心地讲知识点拆开分析，比任何老师都尽职尽责。
姜黎听着听着，视线就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
像有蝴蝶在心头停落，痒痒的。
“小傅总，常总——不是，常女士她到公司来了！傅总不在，进了傅总办公室，还没出来呢……倒是刘秘书哭着跑了出来……”
助理忧心忡忡。
常丽贞离职后，老太太把副总的位置给了傅知言。
对此常丽贞是满腹的怨，时不时就打着给傅家和送饭啊，看看公司的环境之类的名号往公司跑，一来就要求看一些项目文件。
常丽贞既然不是公司的人，公司那些机密文件怎么可能再给她看？
都是打工人，谁负得起泄密的责任？
偏偏傅家和因为愧疚纵然常丽贞，助理只好打电话向傅知言求救。
傅知言语气冷淡：“傅家和在哪？”
“傅总……傅总……”助理吞吞吐吐，“他跟刘总他们在应酬，还没回来……”
“保安呢？”
助理愣了下：“啊？”
“通知保安，以后禁止常丽贞进公司。”傅知言表情漠然，“然后通知傅家。”
“好的。”
助理赶紧应声去办。
傅知言挂断电话，便感受到强烈的视线。
姜黎单手撑头，专注地看着他。
他抿了抿唇，以为是刚才自己太冷吓到她，刚要开口，却听她夸张地叹了口气：“哎，我男朋友工作认真起来好帅哦，羡慕你助理。”
明明知道她在开玩笑，傅知言还是耳根一热。
他低声解释：“助理都是男的。”
姜黎说：“傅知言，你可不能学小说里的霸总，光看性别找手下。有些优秀的女孩子你也可以给她们机会啊。”
勾了勾唇，傅知言摸摸她发顶，“我的助理是奶奶安排的。”
“但是，下次我会注意。”
中午他们在校外的餐厅吃了点。
傅知言定了包间，两人干脆就在包间里学习和工作，晚饭前姜颂再来接人。
做了会题，侍者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