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两人窝在床上看电影。
姜黎侧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落地玻璃窗,窗子对着的,是大片大片山色。
后面一整片山之前就被傅知言买下来了,方圆几公里也没邻居。
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被发现。
姜黎又看了眼傅知言。
从自己醒来,他就没怎么笑过,眸中总是洇着深思。
不过,怎么说呢,总觉得他不笑的样子实在是太高岭之花了,连长长的睫毛都带着清冷。
让人忍不住想亵渎,看他失控不能自持。
嗯……自从确定自己的想法后,姜黎的思维比以前更肆无忌惮了。
以前还会收敛一下,现在嘛……她(前)男友都是搞囚禁的病娇了,她是色鬼也很合理吧?
姜黎想着,扯扯傅知言领口。
等他偏过头,趁其不备,一口咬住他唇瓣。
傅知言一惊,有些无措地后仰拉开距离。
姜黎却不肯放过他,抬手关了电视机。
她像是猎豹找到了猎物,趁着夜黑风高,迫不及待凑过来,亲亲他下巴,软声说:“傅知言,现在气氛很好诶……”
手从衬衫下摆滑进去,然而不过几公分,便被对方单手握住。
黑暗中,他呼吸缭乱,语气却格外隐忍:“阿黎,不早了,睡觉吧。”
姜黎:???
什么情况?
明明刚才洗澡的时候还接过吻,接下来难道不是顺其自然?
姜黎的计划本来是晚上两人“酒足饭饱”后,温情地窝在一起,然后她给傅知言顺顺毛,跟他道歉,然后看看他接下来的态度,对症下药……
结果,前几天还夜夜索//取的某人,现在却不肯让她碰一下。
姜黎不死心,抓着他的衬衫还要亲。
傅知言却握着她的双手,把她翻过去,紧紧扣在怀里。
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姜黎:……
她不服气地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
姜黎只好跳过中间环节,缓缓说:“傅知言,你听我说。”
“嗯,你说。”
傅知言表示自己在听。
姜黎先道歉表明自己的态度:“之前拒绝你的求婚,对不起。”
后来她仔细想了很久,觉得傅知言因为父母的缘故,对婚姻,应该或多或少有些恐惧,那次提出求婚,应该鼓足了勇气吧。
她却轻而易举打碎了他的美好遐想。
身后人沉默良久,就在姜黎以为对方睡着了的时候,青年低哑的声音响起:
“阿黎,拒绝求婚是你的权利,不用道歉。”
姜黎一愣,眼眶渐渐酸涩。
“睡觉吧。”
傅知言将人搂得更紧,显然是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聊下去了。
姜黎握住他的手,还想再说什么,忽然神色一变,冲进洗手间。
锁链声哗啦作响。
过了几秒,她无奈叹气:“傅知言,我生理期到了。”
怪不得总觉得最近很疲惫,原来是日子到了。
傅知言起身开灯,“我去拿止痛药,柜子第二层是卫生棉。”
他帮姜黎煮过很多次生姜红糖,很娴熟地去厨房煮了一锅,然后和止痛药一起递给姜黎。
姜黎喝完,还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傅知言却没给她机会。
熄了灯就搂着她睡下。
他体温偏低,煮生姜红糖的时候在热水里焐热了,这会贴在她肚子上,缓缓转圈。
不适感消退了不少,姜黎舒服得眯起眼,试探着问:“傅知言,以后我生理期,你都会这么帮我吗?”
“你愿意的话。”
傅知言说完,在她耳后落下一吻,声音沙哑又疲惫。
“睡吧阿黎,我困了。”
她离开后,他几乎就没睡着过。
重逢后,时刻提防她逃跑,也是强撑着整夜未眠。
昨晚从业泽开车回南市,为了不被姜颂等人找到,几个小时的路硬是开了十多个小时,今天一整天又警惕着姜黎的变化,这会实在有些扛不住了。
傅知言从来没告诉过姜黎,只要在她身边,他总是能很快入睡。
就连难缠的梦魇,也烟消云散。
黑暗中,青年的呼吸渐渐平缓。
姜黎摸摸他头发,却没什么睡意。
脑子里只有一声哀嚎:
完蛋,她在傅知言这里的信用透支了。
夏日渐渐走到尾声。
姜黎望着窗外,叹气。
一般小黑屋,不都是把人关起来这样那样不可描述吗?
傅知言倒好,把她关起来,然后像是养小孩一样,事无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