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林景佑直接打翻了桌上的茶壶,一脸惊讶地看着皇上逯煋,心里颤动着不得安宁。
这个年代的皇帝都这么直接的吗?这让他怎么回答。哪怕想也不敢回答,貌似已经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了,这是要掉脑袋的节奏啊。
林景佑感觉他马上就可以,去和老爹林天豪相逢了,这根本不是选择题,这简直就是送命题,比“老婆和老妈同时掉水里先救谁”的问题还要恶毒。
“二叔,你别闹啊,侄儿现在心好慌”,林景佑试图装傻扮愣混过这一关。
逯煋依旧老神在在地坐着,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一点都没有帝王的架子。
“你小子,跟大哥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想当就不当,朕又不强求你。”
林景佑默不作声,心里早骂开了,这是强求不强求的事吗?这是会不会掉脑袋的事。
都说天家无亲情,林景佑觉得刚刚那顿饭,可能就是他最后一顿的断头饭。
逯煋见林景佑不声不响的在那装木头,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他继续说道:“景佑,若你真想当这个皇帝,朕自会为你扫平一切,让你顺顺当当的登上皇位。”
逯煋刚说完,林景佑“噗通”一声直接就跪下了,声音发颤的说道:“二叔,陛下,皇上,你就别玩我了,侄儿心胆小,经不起这么吓啊。”
“你哪都好,就是太怕死了”,说着逯煋将林景佑扶了起来,“难道朕还会杀你不成?”
林景佑先是点点头,见逯煋看过来后,赶紧摇头。
“行了,别怕,你就当二叔跟你开玩笑,朕可打不过你龚叔,你就放心吧。”
林景佑听到这,放宽了心,对啊,他的背后站着龚叔啊,当年可是一人就敢独闯胡狼国皇城的猛人,今夜要是他出事了,估计龚叔会把这梁都城都给拆干净吧。
“那二叔,你说这些话是几个意思啊?”
逯煋看了林景佑一眼,似乎识破他心里的想法,突然心情变得有些低落,说道:“朕本来不想这么着急,现在和你说这些还有点早,但朕的时间不多了。”
林景佑看着红光满面,岁数也不过半百的逯煋,很是好奇,怎么就时间不多了,他问道:“二叔,你怎么了?”
逯煋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当年随大哥征战天下,我们一同经历生死。朕虽在幕后出谋划策,可也少不得拼杀,受伤在所难免。”
“朕不像大哥和三弟从小习武,内蕴劲气可疗伤。朕受伤只能靠自身硬抗,如今郁气积攒,已伤心脉,宫中太医所言,朕时日无多,最多也就一年光景。”
林景佑听得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二叔的身体情况,竟已经如此糟糕,他心中的情绪五味杂陈。
逯煋的眼中满是黯然,那是他深藏的无奈。
他轻轻拍了下林景佑的肩头,低声说道:“景佑,你可知,梁国如今岌岌可危,藩王拥兵自重,诸侯分土而治,世家阳奉阴违,胡狼国常年陈兵边境,随时南下侵入。朕虽有三个儿子,却无一人可挑大梁。”
“长子是朕在起事前生的,现在虽为太子,却只知吃喝享乐,满朝文武都当他是个笑话。”
“二子性格谦卑温和,只适合治理太平盛世,不适合这多事之秋。”
“三子其实是最适合的,有勇有谋,骁勇善战又不失谋略。只是可惜,他的生母宛妃是胡狼国的郡主,他算半个胡狼人。他若登基为王,相当于将这大梁拱手相让。”
“等朕撒手人寰,这大梁立刻成为他人俎上之鱼肉。”
林景佑心头一震,他看着面前的逯煋,心里充满忧虑。他深知,梁国虽大,但内忧外患严重,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他想起小黑跟他说的话,想起他的任务“帮助二皇子登基为王”。
林景佑似乎下了某种决心,双手抱拳,郑重地行了一礼,说道:“二叔,侄儿觉得可让二皇子继承大统。”
逯煋很是惊讶,他没想到林景佑会说这话,他有些奇怪,“哦?你为何这么觉得?”
林景佑恭敬地回道:“二叔,你自己说的啊,太子能力不符,三皇子身份不符,那可不就只有二皇子了,要不二叔你发发力,趁现在还来得及再造个四皇子出来?”
“混账玩意,要不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今夜就砍了你的脑袋”,逯煋假装恼怒地说道。
“别介啊,二叔,这不是看气氛太压抑了,侄儿开个玩笑呢。”
“那你仔细说说为什么支持二皇子。”
林景佑肯定不能说是因为任务,不然谁当皇帝跟他有什么关系,他顾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好了。
他怕原原本本说实话之后,会被逯煋当成傻子给关起来,或者被拉去切片搞研究。
“二叔,你自己说的啊,二皇子适合治理太平盛世,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