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佑一听,这还得了,简直反了天了,他坐了起来将公孙翊的脑袋夹在胳肢窝下,恐吓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龚叔封了你的穴道,再让旺财把你拖进狗窝里,立马行那夫妻之礼,看你能不能生出一个狗宝宝。”
公孙翊被拿捏住了,他不敢再嚣张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朱大海,希望朱大海能对他伸出援助之手。
朱大海想起刚刚林景佑口中的威胁之语,想起那画面,浑身一哆嗦,根本不敢言语,就怕王爷转移火力,冲他而来。
林景佑松开了公孙翊,他笑着说道:“行了,不逗你们了,其实办法很简单,只要转移下这梁都城百姓们的注意力就行了,到时候谁还管皇帝是不是凶兽变的,这些事跟他们荷包里的铜板比起来,根本无关紧要。”
公孙翊和朱大海越听越糊涂,看王爷这风轻云淡的模样,似乎成竹在胸,朱大海赶忙开口问道:“王爷,那该如何转移百姓们的注意力,最近除了年关,也没什么大日子,而年关还有个把月。”
林景佑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转移注意力还不简单。朱大海你去城门口的告示牌下开个露天赌坊就行。”
望着二人依旧不解的神情,林景佑只能继续说道:“真是朽木不可雕也,小白,你到时候给朱大海一份官员名单,不管是被抓的还是没被抓的,名单给详细了。”
“到时候朱大海,你就开盘,每一个人都设立一个盘口,让百姓们去赌,这些平时离他们远远的官老爷们,是不是那奸细。至于那赔率,朱大海你自己看着定就是,要让全城的百姓们尽量都能参与进来。”
二人虽然还是有些不解,可还是领命离去,临走前,林景佑又喊住公孙翊,吩咐道:“小白,你让三司的人抓紧时间审理,每天公布三个名单,将他们的罪证也罗列出来,该画押的画押,该盖印的盖印,一定要证据充分,本王不要那些屈打成招的东西。”
……
皇宫御书房里,逯家宇听着坊间传播的谣言,很是恼火,其他的他都不是很在意,可说他是双性兽,这就很过分了,他忍不了啊。在内阁的建议下,他准备直接强行去镇压了。
高德全手中拿着一卷小纸条,脚步飞快地往御书房走去。刚踏入御书房,他就急忙说道:“陛下,逍遥王来信,让你不要着急,稍安勿躁,他能解决这坊间的流言。”
逯家宇抬首,他接过纸条端详起来,好奇地问着高德全:“高叔,这开个赌盘就真能消除坊间流言四起?”
高德全笑着回答道:“老奴也不清楚,只是看逍遥王甚是笃定的样子,想来是应该可以的,王爷所做之事虽然没有章法条理,有些匪夷所思,可却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逯家宇听闻也笑了起来,本来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景佑鬼主意多,不得不羡慕啊。”
这话要是让别人听去,估计能在心里头琢磨个十八回,猜测皇上到底是何用意?
可高德全却了然,陛下那只是有感而发,只是单纯的羡慕而已。
“对了,陛下,王爷说这个法子叫转移民众注意力,等过段时间后,这流言蜚语就不攻自破了。”
“哈哈,朕明白了,好一招转移注意力,高叔,劳烦你走一趟,告诉那朱大海,就说赌盘再加一条,就赌朕是不是那凶兽幻形而来。”
“是,老奴这就去。”
……
梁都城门口的告示牌下,此时已经围满了百姓,他们十分好奇,这梁都城最大赌坊的东家朱大海,竟然光明正大的在这皇城告示牌下开了一个赌坊。
赌坊很是简陋,就是一个临时搭建的茅草棚,棚里摆着一张赌桌,上面蒙着一张黑色的布,布上用白线绣着两个大大的字,一个“是”字,一个“否”字。
百姓们十分好奇,平日里他们也就只知道赌些大小,还是第一次看到赌桌上赌“是”和“否”的。
他们将那小赌坊围得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全都是人,一个个竖起耳朵听着朱大海的讲解规则。
朱大海干脆站在赌桌上,指着告示牌上张贴的官员名单,对着百姓们大声解释着。
一番了解后,百姓们才知道,那告示牌上张贴的都是当朝为官的官员名字,上到当朝宰辅,下至九品县令城守,赫然全都罗列在上面,而百姓们只需要赌他们是不是胡狼国奸细。
至于怎么赌,其实很简单,就跟押大小一样,只不过有所区别的是,赌坊并非当场开盘,而是押注之后由赌坊开具赌票,待到督察院、刑部和大理寺三司公布结果后,百姓们再凭赌票前去兑换赢钱。
至于怎么押注,那就更简单了,百姓们是挑选一二个官员押注,还是满堂全押一遍,全凭他们的喜好。是押一二个铜板,还是四五两金银,也但凭他们自己做主。
百姓们只觉得稀奇,可又害怕这是什么阴谋诡计,只是朝中那些大人物一时兴起,找个杀人的理由,一个个都有些踌躇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