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阅下去,竟然看到了熊家写的几封信,措辞客气,就是邀请对方见面谈之类的。
实质上的内容,没有多说。
直到最后一封信的时候,是熊家向华夫人询问,宁王身体如何?并送上了一份厚礼。
宁王?
许元胜眉头一挑,倒是不算陌生,作为大胜统治阶级的一员,他对于地方上的各个王爷也有涉猎。
这宁王就在西川行省,据说年龄只有三十多岁,是当今圣上的弟弟。
像这样的王爷,在地方上没有二十多个,也有十几个之多。
划一个地盘,不得召见不得入京。
除了封地之内,不得外出。
更不得召见地方官,不得干涉地方政务。
身边护卫也有具体人数,一旦超出,轻则训斥,重则问罪。
说实话这样的王爷,足够尊贵,但谈不上有多大权利。
在大胜历史上,有不少手握实权的差役,还曾经缉拿过不少王爷。
毕竟差役的权利,嗯,有时候那是真的很大。
律法之下,抓个把王爷还是问题不大的。
不过那是大胜皇权国力最盛之时。
现在?
许元胜微微蹙眉,连华府都有上百名护卫,也没见人管,地方上这些王爷难道也蠢蠢欲动了?
连熊家都来信了,这个华夫人应该和宁王有关系,不过寻常王爷怕是还不如熊家尊贵,权力大的吧?
这宁王看来不简单。
“不过有熊家的几封信,若是真正问罪,也能治罪这个宁王了。”
“这熊家竟然和封地里的王爷,通过这个华夫人,私下里有联系。”
“这华府抄的及时。”
“不然若是两方真是联手,自己还是麻烦很大的。”
许元胜眉头一挑。
“算了,不想了。”
“哪怕是个王爷。”
“来到青山县这里,只要大胜秩序没有崩塌之际。”
“大胜律之下。”
“我倒也不惧他。”
“老子是差役,后台不是衙门,也不是兵部司,而是大胜律,是朝廷,放到过去手里没兵底气不硬。”
“现在,只要名正言顺,到底谁怵谁,还不一定。”
许元胜想了想,熊家现在还不敢真的造反,只是一个手里没兵权的宁王,抄他一个女人的府邸,又没杀人,应该没啥事。
很快书信看完。
“这娘们,关系网不简单。”
“只是抄出三万两银子,没道理。”
许元胜在书房里一阵翻找,也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就又其他地方搜了搜,花了一个时辰,也没有发现蛛丝马迹。
最后去了那个院落的二楼房内。
是华夫人的香闺,睡觉的地方估计可能性大。
他又是一番寻找,哪怕这娘们的肚兜,睡裙都里里外外翻了几遍,连榻上也一寸寸摸了一遍。
还是没有发现可疑的。
“不可能带走。”
“当时那么多眼睛,她也没有时间。”
“难道这娘们随身带着银票的?”
许元胜心里一阵无奈,最后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到了那个泡澡池子。
是一整块石头挖出来的凹陷。
“这么重的石头,二楼这地板扛得住吗?”许元胜蹙眉,用力跺了跺脚,发现地板还挺厚实的,但也应该禁不住这么大一块石头,还承满水吧。
除非,石头是空的。
又去敲了敲那洗澡的池子。
砰砰砰
很实心。
很快往上敲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些空腔的声音。
许元胜从腰间解开军刀,在那上面刮了刮。
果然看到一道细密的缝。
“藏的真严实,应该每次打开之后,都会用石粉重新抹一遍。”
许元胜忍不住想到,华夫人撅着大腚眼在那里抹石粉。
那娘们人前装的挺高贵。
就不信这种事,她敢假手于人。
很快沿着那个缝隙,许元胜用刀锋慢慢的撬开。
哐当一声。
一层薄薄的石板,大概有一个平方大小,撬开了。
这才看到这个池子下面还真是别有洞天。
里面大部分空间,被掏空了。
入眼所见,里面齐刷刷的摆满了一块块的金砖,迎着外面的阳光,竟是一瞬间刺目绚烂。
“这么大一块石头,掏出一个池子,还能在下面开缝挖空,真够绝了。”
……
“怪不得拉徐朗当挡箭牌。”
“也就差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利用收规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