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
岳银瓶秀眉微蹙,望着远处的景陵城,心中一片凌乱,一路走来都很顺利,横渡汉水都没出事,怎么一条小河就出问题了。
眼下当务之急是渡河,攻不攻城并不是关键,想了想,便安抚道:“杜统领,还是想办法渡河吧,先不跟他们计较。”
“景陵城使绊子,若是不给他们一个教训,就怕以后路过其他地方也有人为博取功勋效仿他们,我们的麻烦会无穷无尽!”杜刚坚持。
岳银瓶一时无言,这也确实是一个问题,北上的路还很远,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阻拦。
但要是动兵攻城,这些一起走的军属看到战争的残酷,会不会害怕动摇?
要是走到半路,他们闹着回去,麻烦只会更大。
“先让大家过河,等过了河,你想攻城就攻吧。”
“河虽然不算宽,但架设浮桥的木头、木板恐怕现在只有城里才有,不然他们也不会冒险拆了我们的浮桥。大家想过河,就只能先攻取景陵城,搜集铺设浮桥的材料。”杜刚解释道。
见二人似乎要陷入争执之中,一旁的黄诚忽然道:“看这天,这场雨一旦下下来,一时半会儿停不了,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天半个月,带着这么多物资和军属,在雨天行军恐怕不行。我建议派兵过河,直接攻城,在城里暂住几天,天晴再走。”
“老黄,你就别添乱了!”顾长生急道,“攻打城池,这近万军属妇孺还能在城里住得安稳吗?”
“不攻城能过河吗?”黄诚反问。
众人沉默,面对两难之境,一时难以取舍。
而天色越发阴沉,一场大雨,随时会降临。
中军的统兵权、用兵权都在岳银瓶手中,攻还是不攻,压力最终还是由她来承担。
一番激烈抗争,艰难取舍之后,岳银瓶下令:“攻城吧!”
“是!”
杜刚领命而去,迅速组织将士浮水过河,准备攻取景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