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拒绝我皇弟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吗?”
这句话,激起了姜雪蕙内心的勇气,她迈出了第一步,手握在了扶梯上。
紧张的吞咽着口水,抬起的眸子中噙着亮光,:“公主殿下,屋檐上的月亮美吗?”
沈芷衣的发丝被风吹起又落下,额头上的花钿在月色下更显的妩媚动人,:“自然,想必姜姑娘也听说过,站的高看的远这句话吧。”
姜雪蕙的手指攥紧,迈着腿踩了上去。
爬到一半的时候,不由轻喘。
停下来,就忍不住往身后看去。
离地面这么高,还是第一次,恐惧蔓延上了心头,害怕到闭上了眼。
“怕什么,我在上面等你。”
沈芷衣袖手旁观,冷冷的丢下这一句话。
毕竟进退两难啊,下去也害怕,已经爬到一半了还不如硬着头皮上去。
姜雪蕙想通了后,咬了咬牙,把刚才的害怕抛之脑后。
当只剩下最后一点的时候,双腿一软。
姜雪蕙惊呼一声,就在她以为要摔下去,受点伤的时候,沈芷衣及时抓住了她。
姜雪蕙看着屋檐下的高处,双腿止不住的打颤,连嗓音都染上了哭腔,:“天呐,这么高。”
沈芷衣唇齿间溢出了一抹浅笑,:“怕什么,难道你就这一点出息吗?”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姜雪蕙,眼中满是惆怅。
只有借着月色,才能消减一点思念。
也不知念卿妹妹那边的月色,是不是如这边一样的好。
姜雪蕙压下心头的恐惧,望向了那一轮圆月。
“美吧,这句话是念卿妹妹跟我说的,只要站在高处,风景才是最美的。”
沈芷衣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毫不掩饰着野心。
姜雪蕙垂下了眼睑,:“郡主说得不错,这高处的月色是美的。”
.......
半年过去。
苏念卿压了薛烨一头,彻底击退了大月人。
大月人投降的那一刻,压在心头的石头可算是落地了。
“不错啊,小妹,没想到你不但武功好,连计谋都比我厉害。”
燕临毫不吝啬着夸奖,连带看着她的目光中带着一分骄傲。
至于薛烨,在大月人偷袭的时候,身受重伤,导致双腿无法行走,只能留在大帐。
庆功宴上,薛烨被亲兵推了出来。
薛烨眉梢上的阴郁更甚,喜怒无常。
“燕临,我才是主帅,你凭什么坐在那个位置上!”
薛烨的手指攥紧成拳,嘶吼出了内心的不甘。
苏念卿吃着美食的兴趣都少了,抬眸,烦躁都挂在了脸上,:“薛烨,你自己没本事,就别坐在主帅的位置上,别忘了,你的主帅位置已经被废掉了。”
话落,她吩咐着人,把薛烨给抬走,以免看了倒胃口。
这半年来,沈芷衣也逐渐的展示出实力。
皇帝的身体越来越不中用,被太医院用着人参吊着命,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
朝堂上有一半的势力是支持着长公主殿下,毕竟女子掌权又不是没有先例。
另外一半,则支持着临孜王,是一群老古板,觉得只有男子才能继承大统。
可临孜王对朝政不感兴趣,只想要做一个闲散王爷潦草一生,不愿做那笼中雀,被支配,临孜王全力支持着沈芷衣坐上龙椅上。
庆功宴后,大军班师回朝。
为了避免大月人卷土重来,甚至还留下来一部分人驻守边关。
燕临这半年里经过了无数次的厮杀,眼神凌冽,看人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刺骨的杀意。
上过来战场的少年郎,自然是回不到之前的肆意散漫。
苏念卿宝贝般的擦拭着玄火离剑,甚至还能感受到剑灵在闹着。
燕临促狭的望着苏念卿,唇角上翘,:“小妹,你就这么喜欢这把剑啊?”
苏念卿眉宇上挑,把剑擦拭干净后,才收入剑鞘中,:“这是自然,兄长不也是把姜雪宁给你的那把无鞘之剑,跟宝贝似的。”
燕临被打趣的红了脸,归心似箭,:“也不知道宁宁在我这半年里有没有喜欢其他人。”
言语中划过了一抹惆怅。
苏念卿骑着马,语调懒洋洋的,:“兄长,那张遮,可是你的竞争对手呢.....根据我留在家里的心腹给了书信,里面全都是姜雪宁约张遮的事.....”
燕临瞳孔地震,难以置信的攥紧着缰绳,:“小妹,你怕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燕临没想到,张遮居然趁他不在,居然撬墙角!!!!
“没有啊,只是兄长苦恼于上战杀敌,便没有告知。”
苏念卿轻扯唇,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