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苒没在陆野这里获得自己想要的,只能败兴而归。
陆苒离开后,陆野沉默良久,之后也离开公司。
……
苏今沅没去歌剧院。
院里给她放了假,院里风言风语也一直不断。
现在休息对她有好处。
苏今沅没事就在租的房子里压腿,饿了就点外卖,日子过得实在颓废至极。
晚上楼砚礼约她出来吃饭的时候,苏今沅都不想出门。
但电话里楼砚礼说:“我就在你们小区门口。”
苏今沅只得换好衣服出门。
到了小区门口,苏今沅看到了停在外面的黑色红旗车,因为那串车牌号实在太过显眼,引来不少周围人的侧目。
所幸此时暮色四合,天色渐沉,苏今沅脸上又戴着口罩,所以没人看到她的脸。
穿着黑色西装的助理替她拉开后座门,她直接就走了上去。
楼砚礼一身笔挺的西装坐在后座,他英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在苏今沅上车后,他侧目朝苏今沅看去。
细长的眼将苏今沅一寸寸地扫视过。
苏今沅被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她问:“砚礼哥,怎么了?”
楼砚礼出声说:“看你有没有受伤。”
苏今沅不解。
楼砚礼又说:“陈最那件事我听说了。”
苏今沅一怔,她红唇浅浅地抿起,不知道楼砚礼此刻对这件事是怎样的看法。
或许也跟剧院那边的人同样觉得她放荡不堪,不然怎么就她总被男人强奸。
还不是因为她天生狐媚,惯爱勾引人。
所以男人才都去强奸她。
“怎么没给我打电话?”楼砚礼问她。
苏今沅不解地朝楼砚礼看去,“什么?”
楼砚礼道:“陈最的母亲是出了名的暴脾气不好惹,你没少受她欺负吧?”
苏今沅愣怔片刻,她问楼砚礼:“砚礼哥,你相信我吗?”
楼砚礼目带不解:“相信什么?”
苏今沅红着脸,有些难为情地说:“相信我是真受了欺负。”
“会有人不相信吗?”楼砚礼问。
苏今沅垂着眼睫说:“因为前段时间,我也告了李牧强奸未遂。”
楼砚礼了然,他出声说:“你有没有受到伤害,不由欺负你的人有多少来决定,事实就是事实。即便是不完美的受害人,也是受害人。”
苏今沅望着楼砚礼,他眉眼深邃温柔,字字句句沉着有力,叫人心口震颤。
苏今沅突然都生出了一点愧疚感。
她不是什么不完美受害人,她对陈最就是诬陷。
“好了,这件事你不必过分忧心。司法系统公正严明,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施暴者。”
楼砚礼温声开口,“沅沅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苏今沅摇头:“没有。”
楼砚礼微微颔首,最终带苏今沅去吃了西餐。
他知道苏今沅晚上不会吃热量高的食物,所以西餐是最适合她的。
苏今沅最近没怎么练习,她不敢多吃,只吃了一小份蔬菜沙拉。
这家西餐厅离苏今沅所住的小区不远,所以吃过饭之后,楼砚礼没让司机开车,而是跟苏今沅散着步往回走。
彼时北城的夜晚已经有了凉意。
干燥舒爽的凉风吹在人身上,叫人觉得分外舒适。
秋天了。
这是苏今沅最喜欢的季节。
这一片都是居民区,路边开什么商铺的都有,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楼砚礼突然停了脚步。
苏今沅好奇地看向他:“怎么了?”
楼砚礼淡淡地说:“买束花。”
苏今沅诧然,“不……不用了吧。”
楼砚礼一边往花店里走,一边说:“我看他们家的花挺新鲜的,放在家里很不错。”
楼砚礼走进去挑了两支百合,又要了几朵粉色玫瑰。
之后也没让店家包起来,就这么简单朴实地拿走了。
他将花递给苏今沅,同她道:“家里有花瓶吗?”
苏今沅摇头,有些羞愧:“我突然觉得自己过得很不精致。”
楼砚礼笑了笑没说话,又带着她去超市买了一个玻璃花瓶。
“无论遇到任何事,都要让自己放松下来,过得开心一点。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你自己还重要。”楼砚礼同她说。
苏今沅晃神般抬手捂住自己的脸,“我看起来很不开心吗?”
楼砚礼侧目望向她,镜片后的一双眼认真而专注。
他道:“脸色很差。”
苏今沅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最近压力太大。”
楼砚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