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嘴短呢,你们嘴咋那么长呢……”
元理无赖起来,有纨绔子弟那味,徐有功捏着饼子的手微微一顿,感觉这个口音……挺有幽州,涿郡那味。
那群人想要斗嘴,但就找错人了,元理厮混与市井最底层,什么没听过,压根没有对手。
最后说的霄归骅都忍不住抿唇笑起来。
唯有徐有功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吃饼。
到下午太阳落山前,官府终于走出来宣告,没查出任何异样,尸体没有发现异常。
徐有功也在人群里,他没想到官府弄了一天,给出这样一个答案,下意识的就反驳:“不可能。”
他若中午之前说,也许众人不信,但现在,不少人嘴里还有糕饼绿豆水的味,加上众目睽睽下的血泪,几乎是一人喊了一句:“不可能!”
又一人喊了一句:“把案子交给徐大人查!”
“对!把案子交给这位小大人查!”
“对!交给徐大人!”
“给徐县令……”
徐有功略微震惊。
他初来乍到与大家并非是什么深层次的关系,至多是一顿饭的渊源,可很快他就意识到并非是自己的问题,而是,大家都需要一个真相。
佛门这地方,相信缘分,大家不约而同的都喊起了口号……
“让徐大人查案!”
“让徐大人查案!”
……
阵阵高呼若热浪,徐有功感觉有什么从内心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这股力量随着一阵阵的高呼,在徐有功瞳孔里愈演愈烈。
他目光炽烈,心中涌动让他也主动走到前面——
便是争了!
他本不该涉足,然而,他必须涉足!
他的声音发颤,拱拳行礼后的脊背笔直:“万望有功,幸不辱命,能查清真相。还请诸位大人!给徐某个机会!”
他说完,人群里立刻有人大喊——
“如果是徐大人,肯定没问题!”
“但官府……就不一样了!”
后头这话说的,像是元理的声音,捏着的。
官府人员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偏他们确实是检查了没有发现任何尸体上的问题,旁边的人这时候悄然拽了拽知县的衣角,退到后面去,二人碰了碰耳朵——
“大人,人太多了,要不然就……给这个毛小子,毕竟这案子棘手,古朴大师的名气很大,如果他做不好,反而咱们可以脱手……推给他……”
知县语气里满是浓浓的不甘心和不悦,“是这么回事么?你我都是验算过!那尸体确实没有问题!”
“是没问题,那不正好吗?他徐有功不是说有问题?那就让他去查啊!”
伴随这句,知县呼吸微沉,随即一抹冷笑晕开来——
“说的也对,本县就让他查,但他若是查不出个青红皂白来……那就别怪本县让他先立下军令状,自认罚!打他个二十大板,让他颜面扫地!!”
“你们几个,进去去收拾一下……”
外面,徐有功则在众人面前,主动的立好状书查案,随后,在门口等官府让位!
众人同在门口等。
人前方的徐有功,不知是寺庙加持,又或他身形本就修长俊朗,阳光洒在他后背,清风徐来时,宛若真人神尊。
很久,里面打开门来,眼看到门口黑压压一群还在守着的群众,县令面色是无动于衷,他不是不可以用强硬手段,可前来吊唁的人太多,若弄出大事来,他的官职难保,索性——
“徐有功听令。”
县令手持刚拟好的文书宣读。
徐有功立即往前一步,再次抱拳躬身。
知县沉声道:“天气炎热,尸体腐败迅速,高僧不可玷污,本县便看在群众和高僧的面子上,限你两日之内查清真相!这是你苦苦求的,所以,若查不出来——便是要打你二十大板!若查出来与本县一般,也要打你二十大板!你可服?”
“有功听命。但若查出真凶呢?”
“查出来就查出来,怎么,徐有功,你还想找县令大人的不是?”
前头县令左右插话,人群里立刻有窃窃私语。
县令脸色不善,陆续听到不少说“就得打”“打他县令开花”的话,脸色铁青,树上的霄归骅也全听到,嘴角轻扯,摇头。
“肃静,肃静!!”前头有人大喊后,安静片刻,县令才清清嗓子说——
“本官不是想要推卸责任,是给年轻人一个表现的机会,当然本官查下去是什么结果也未尝可知,所以,你们不必如此说本官,倒是徐有功是你们推举的,就——两日为限,查清此案。否则——哼,你们都逃不过!”
县令生怕再拖延下去事情有变,一口气讲完,便是转身。
听到大家都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