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霰大叫,粗喘,叫喊。
县令只跟下面人交换眼神,窃窃私语低语,山匪进荒山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古灯若不认,只凭徐有功一番推测,压根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山匪,那就不用管,至于豆师父,上报看看。
豆师父在哭,他明明大仇得报,可是喊着喊着突然哭得喉咙管像撕裂。
他双目赤红,嘴里骂得都是他该死,可他捂住胸口,还是想起最后那天,古朴走进他书房时候了。
那日,古朴大师看到他桌子上的印章了。
可只看一眼,就出门去做晚课。
当时他只觉侥幸,说自己在模拟他的书法,如今再想起古朴最后一面那看他的眼神,笑容,包容,尤其是……当晚,他的死。
如果,徐有功说的是真的……
那么,他是早知道自己要死,欣然赴死?
不,回什么忆!
那是令他感到面目可憎的虚伪大师!他该死!
可是怎么回事,他觉得心口好难受,像是憋着什么,而一直一直保持沉默的古灯终于开了口——
“当年的事,还是我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