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气氛庄重而肃穆。陆汉站在堂前,脸上露出几分犹豫和不安。他先是支支吾吾地开口,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那地方,那地方本来就是我家的地……真的……”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坚定,但眉宇间仍透露出几分不甘和窝火。
他继续说道:“我去查案!那地儿,那地儿虽然现在不是我的,被小人设计拿走了,可……我相信,只要我有本事,总有一天能拿回来。但我不能因为那块地而让那么多不明不白的人死去。所以,您说,我在那儿干嘛了?”
霄归骅站在陆汉的后侧,眉头微皱,似乎对陆汉的言辞有些不满。
元理插嘴道:“所以,你是去查案了?”
陆汉点头,声音坚定,“对!我就是去查案的。”他的目光直视着徐有功,似乎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和决心。
这个理由虽然新奇,但陆汉的语气和态度都表明了他的决心和认真。
公堂上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陆汉则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需要继续为自己的清白而努力,“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别这么看我啊!我真!真去查案了,天地良心,那地儿,徐大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那是我家的地皮……”
这么说的话,徐有功觉得头痛。
这侵吞家产的事儿,徐有功是在县丞送来的记录中看了,不过,他眼下顾不得把他的旧账拿出来数落一二三,只是把画像展开,陆汉不言而喻的表示瘆得慌。
就此,一二三,三个嫌疑人竟是全没有?
元理在一旁静默地观察了很长时间,眼神锐利如鹰,似乎能洞察人心。他缓缓地走向徐有功,嘴唇微动,似乎在诉说着什么重要的秘密。徐有功初时并未在意,但随着元理的话语渐渐深入,他的眉头逐渐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微微点头,表示理解并接受了元理的建议。
随即,徐有功转向霄归骅,沉声吩咐道:“去,按照我刚才说的去做。”霄归骅没有多言,立刻转身离去。没过多久,他便回来了,手中稳稳地捧着一块面团。
徐有功的眼神在书生、秀才和大夫三人身上扫过,心中似乎有了某种决定。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咬一口。”这句话似乎带着某种不可抗拒的威严,让三人不禁心中一紧。
书生、秀才和大夫相互看了看,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疑惑。但他们还是按照徐有功的吩咐,一一上前,用牙齿轻轻在面团上啃咬。就连张良,那个平时沉稳内敛的人,也没有例外。
元理接过面团,立刻开始仔细地进行细节比对。
他的手指在面团上轻轻滑过,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线索。而徐有功则站在一旁,目光如炬,“怎么说?”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需要仔细核对。”元理无法用肉眼判断。
徐有功于是命令县丞将三人暂时收押。
整个过程中,三人无有不从。
元理拿了面团去做细节比对,涉及到数的问题,就是元理的专场,徐有功没问,霄归骅让徐有功好好休息,他已经很久没休息,不能总是精疲力尽的倒下去,也要主动的休息。
徐有功答应,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早晨他神清气爽的来到府衙牢房,里面一声尖叫跑出来狱卒,大叫着——
“死,死人了!”
“全死啦!”
那狱卒尖叫着直接吓晕了过去…
——
半日前,夜深,张良眼看到守夜的狱卒接了钱后,转身出门吃酒,“早点说完话啊~”
说完出去了。
给钱的那个人身穿斗篷遮住了大半张脸,旋即,等人走后,就掏出两根麻绳,一根递给张良,一根自己拿着走到熟睡的书生旁,把人直接勒死后挂起来。
但张良这边动作迟缓,他虽然一直在帮着那群人,可是他没有杀过人,手中的麻绳微微颤抖,他犹豫,害怕。
尤其当他看着熟睡中的陆汉,那张平静而纯真的脸庞,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
“张良,快点!”那个身穿斗篷的人催促道,声音低沉,张良深吸一口气,还是没下手,他看向窗外,正有巡逻的声音传来。
耳听着巡逻声音越来越近,陆汉也似乎即将醒来,黑衣人怒道,“我来!”
可就在这一刻,陆汉突然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张大夫,是你吗?"
张良的心猛地一紧,他没想到陆汉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他惊慌失措,黑衣人手中的麻绳也差点掉落。
但陆汉只是迷糊一声就接着睡了,黑衣人再要往前,可就在她猛地扑向陆汉,将麻绳绕在他的脖子上——
陆汉挣扎着,立刻反抗起来。
但那黑衣人力气出奇的大,他很快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可就在这时,巡逻的声音突然靠近,一个响亮的声音在窗外响起:"里头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