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将你们这的仵作找来吧,谢谢了。”公孙文忠很有礼貌的说道。
这一点很少见,几乎见不到,要知道,侍郎那可是三品官,而仵作都还算不上官,只能算是吏,更别说那看门之人了,或许连吏都算不上,可是就是身份如此悬殊,公孙文忠依旧对他如此礼遇。
“公子说笑了,有事吩咐就好,何须言谢。”或许先前将两人拦在门外是出于职责,也是出于自己看着这死人庄的不满,可是在见到公孙文忠如此礼遇自己之后,那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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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人去找仵作之后,公孙文忠与公孙武义来到了义庄之内,一块块白布覆盖着一具具尸体。
此刻虽然仵作还没有来,两人虽然有些焦急,但是却也没事可干,毕竟术业有专攻,自己一个外行要是好心办坏事了,这可就不好了。
很快,那仵作便来了,来之时满嘴抱怨“谁啊,不是凶手都已经抓住了吗,直接处死就好了,何必如此劳烦于我。”语气极为不满。
“先生,劳驾了。”看着骂骂咧咧走进来的仵作,公孙文忠没有不满,而是依旧很有礼貌地说道。
“你是?”那仵作先是疑惑,随后立马惊喜出声说道“文忠公子?”
公孙文忠仔细地检索着自己认识的人,可是想了老半天也没有想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这位仵作的于是便问道“你是?”
那仵作本想着是不是刑部随便派来之人,心情有些不耐,一路上骂骂咧咧,可是在见到公孙文忠之后立马就一改之前的态度
“公子不认识我也自然,有一次我去刑部提交验尸折子见过公子一次,那日一见公子惊为天人,虽然那时候公子你无官无职,但是我那时就极为肯定,公子之后肯定是栋梁之才。”那仵作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之词。
“等等,你说你去刑部提交验尸折子?”公孙文忠立马反应过来,毕竟刑部层层分明,仵作是不需要亲自前去的,理应是由仵作先行提交衙门,随后衙门提交静安寺,随后再由静安寺提交刑部,可是现在却是仵作亲自前去?
“嗨,公子有所不知,这已经不是秘密了,衙门人懒,静安寺的人也懒,我一个不入流的小吏也就只能任由他们摆布了。”那仵作说的很是随意,似乎这种事他已经接受了,丝毫没有觉得不妥。
可是这在公孙文忠眼里,这就是渎职,不由得眉头紧锁,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问上一问。
不过现在的要紧事那还是要先确定这些人的死因,生前有没有服毒。
“先生,方便的话可以告知城西那一家灭门惨案之人的死因吗?”公孙文忠问道。
“死因很明显啊,那就在脖子处。”仵作说的很是坚定。
对于仵作给出的答复,公孙文忠也很是相信,毕竟作为一个老仵作,连这一点都不能确认的话,那么还是趁早回家务农吧。
不过公孙文忠与公孙武义前来虽然是确认死因,但是更多的还是要确认这家人死前是不是有过服毒。
“那么先生,这家人身前是否有过服毒的痕迹?”公孙文忠问道。
“没有。”仵作回答的很快,说着便将其中一具尸体身上的白布掀开,随后拿出随身带着的吃饭家伙摊开。
一排排验尸工具映入眼帘,其中就有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银针。
抽出一根银针,仵作将银针刺入死者腹部,半晌之后,银针扒出,可是银针只是丝毫没有发黑,由此可见,下毒这件事不做数,当然不排除银针测不出的毒药。
见到这一情景,公孙文忠皱着眉头,咬着指甲,好似在思考着什么,很快便想到了什么,于是问道“死者腹部可有解剖?”
仵作点点头,说道“有,只是都是普通饭菜酒水而已,没有什么奇怪的。”
在得到答案之后,公孙文忠一时之间思绪有些乱了,不过来这也是有些收获的,那就是其一,死者都是死于利刃划开脖子死亡,也就是抹脖子。
其二,那就是凶手没有下毒,或者说是下的毒并没有被检测出来,当然,对于凶手有没有下毒这一件事公孙文忠还是倾向于下了毒,因为以一个女子,确实没有能力将一家三十余口人全部杀害。
因为要是没有下毒的话,那么那女子就有同伙了,可是图什么呢?家中值钱物件一个没少,现银也没有被动过,不图财?这种人不是说没有,但是少得可怜。
不过就在这时,公孙武义给出了一个假设。
“大哥,既然没有下毒的话,那么有没有可能是迷药,大量的迷药。”公孙武义恍然大悟地说道。
不过这就有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迷药下在哪里,酒水里的话,那么不是人人都喝酒的,要是下在菜里,那就太过显眼了,毕竟一盘盘菜都要下,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很低。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去现场看看吧,或许有别的思路。”公孙文忠见尸体之上没有什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