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许平川一边抹黑两府让他们更引人唾弃,一边在吃瓜群众的簇拥下来到顺天府衙门。
老远的,有热心百姓给这边正在衙门口围观的众人普及了路上发生的事。
围观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立马让开一条路让许平川他们带着赃物进去。
这下齐活了,原告这边证物、证词、证人齐全,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被告,也可以说磨刀霍霍向猪羊,就看侯府伯府的人过来之后怎么狡辩了。
话分两头,这件事在露华浓的推动下又冲上京城热榜,好吧,最近一个月忠义侯府一骑绝尘,以一己之力把新科状元婚后半年纳妾,朝阳公主四十岁高龄养面首,吏部尚书年近六旬喜得贵子等一众热门消息通通踢下榜。
侯府众人只觉得流年不利,好似倒了八辈子霉,怎么什么事都攒到一起了?到底是哪路大神没拜到,过年祭祖是不是忘了谁,不然怎么这么倒霉?
忠义侯看着管家以为自己幻听了,那些他平时根本不放到眼里的小卒子竟让自己去衙门回话,真是狗胆包天,莫不是以为忠义侯府没人了。
他气恼之下对管家吩咐道:“给本侯将人打出去,岂有此理,区区一个府尹真以为我侯府好欺负?”
管家知道自家侯爷在气头上,但他不能由着侯爷意气用事。
他立马上前劝道:“侯爷息怒,因为前少夫人在外边这一闹,京城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府尹请您过去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不然,这样以讹传讹的,谁知道之后传成什么样。
您不用露面,您派人过去说明一下就行了,这样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省得有小人借机生事。”
忠义侯听完,立马想起他那些不知道被谁拿走的账本,心里咯噔一下,“哎哟”今天被气昏头了,把这事都忘了,确实不能让侯府身陷舆论中心。
思量一番后,他把二儿子叫过来。
傅义安过来后,他对儿子道:“你走一趟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若是许氏不过分,她的要求可以先答应下来,去了之后以息事宁人为主。可明白?”
“明白了父亲,您放心,孩儿一定以大局为重。”
“好,你大哥现在自顾不暇,侯府还得靠你和你弟弟撑起来。不要让为父失望,去吧。”
傅义安得到父亲的暗示后心花怒放,也就是说只要他做得好,接替大哥成为世子不是梦,看来他得更努力才行。
心里有了成算后,他欣喜若狂的带着人向顺天府走去。
而另一边,许平安在大堂上把从李嬷嬷家查找到的东西展示后又说了这些东西的来历。
府尹听得眼皮直跳,他预感到这场风波是为了让两府颜面扫地的才发生的。
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对他道:“许大人稍安勿躁,本官知道了。
所有证人证物先放到这里,一会儿等两府的人到了之后咱们再断,许大人稍事休息一下。”
把人安抚好没过几息,伯府的人先来了。
伯夫人对来自家去传话的差役根本就不屑一顾,暗骂许知意是个不识好歹的惹祸精。
直到管家过来禀报许平川带人把李嬷嬷家搜刮干净,连后院的母鸡都没放过,还把李家日用的东西直接分给左邻右舍和乞丐了。
并且带着查抄的东西招摇过市去了顺天府,伯夫人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想到她对许知意做过的事确实不光彩,传出去自家名声坏了不说伯府的小辈以后也不好说亲,这时她才知道怕,她心乱如麻,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心乱如麻之下,她派自己的贴身嬷嬷代自己跑一趟,此时的她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个多蠢的决定。
而此时的安阳伯正在新收藏的外室那里风流快活,完全不顾自己五十好几岁老牙都掉了两颗,小美人年方16,娇娇软软真惹人疼。
安阳伯一树梨花压海棠,爱的不要不要的。
所以,他并不知道伯府大厦将倾……
他不知道太子知道呀,对于太子来说:毫无建树的勋贵就像趴在皇家身上吸血的寄生虫,现在既然有机会打压他们,他何乐而不为?
更何况还能帮心上人出气,之前只知她过得不易,不被重视。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被人下过绝子药。
子嗣传承有多重要伯府不知道吗?这跟断人活路有什么区别?没想到伯府竟罔顾人伦,对无辜少女下这种毒手。
看来,这伯府看来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于是,太子下令:把这两件事尽力宣扬出去,趁机查一下两府这些年的做为,若是查出违反律例的事就赶紧上报,趁热打铁把这两府解决了,也顺便让那些只知生声犬马、纸醉金迷的勋贵们看看,若是继续作恶绝不会有好下场。
趁机再把矛头指向老二老三,让勋贵们以为是老二老三授意其党羽想要灭了他们,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闹去吧。
无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