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日秋絮找了个时间同贺惟说了这事。
“如果是因为成王府,那么这么久他都不关心我的事情,这下突然关心怕是……”
贺惟沉思许久,叹了口气。
他也拿不准秋陆羕的心思。
“或许,他是借太后之口来警告你,况且他素来不太待见你。”
秋絮眉头紧锁。
最近她也没有招惹秋陆羕,行事也低调,警告她?
莫名其妙。
约莫着是看不惯自个罢了,真是闲着无事做。
贺惟看出她心里所想,道:“最近京中可有何事发生?”
秋絮想了想。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前不久太傅嫡孙求娶丞相嫡长女,只不过这桩婚事告吹了。”
贺惟站起身来:“那便是了。”
“京中虽无大事,却也不能有半点差池,此事陛下必定会起疑,这才会想到你身上来。”
贺惟拍了拍秋絮的肩膀。
“放心,再如何,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在,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秋絮心中泛起酸涩。
自己哪能再连累贺伯父呢?
回去之后,秋絮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虽说自己的婚事不需要秋陆羕操心,倘若他非得用强硬手段呢?
这世道最好拿捏女子的,便是她的婚事。
......
一大早,秋絮就让岁一准备好贺礼。
“郡主,今日戴哪个簪子?”
秋絮看了看匣子里的首饰,道:“戴前些年太后赏的那支吧。”
虽说款式旧了些,但胜在华贵。
老国公夫人生辰,总不能端那么素雅。
主仆二人说话间,贺疏琦进门道:“好絮儿,看看我今日穿的如何?”
“好看极了!”
贺疏琦不满:“你都未曾仔细看,就满嘴胡说!”
秋絮笑着拉她坐下。
“瞧你说的,我还能骗你不成?”
贺疏琦看见秋絮的首饰,忍不住感慨:“当郡主就是好,首饰都有这么多。”
“喜欢?那全送你了。”
贺疏琦咋咋呼呼:“我可不要,我要是没猜错,这些首饰里头定是有许多太后赏的,我要是戴出去了,别人不知道怎么编排我呢!”
宋昭言小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块点心。
他很开心,因为娘亲和絮姨姨今日要带他出门!
“娘亲,絮姨姨,你们在干什么呀?”
秋絮摸了摸他的脑袋,道:“我们在涂脂膏呀。”
他立马说道:“我也要,我也要!”
贺疏琦忍不住朝他脑门崩了一下。
“一个小男子,用什么脂膏。”
宋昭言捂着脑门:“絮姨姨,你看娘亲!哼!”
秋絮笑的不行,往他额头上点了一个红点。
宋昭言拿着铜镜观赏自己额头上的红点,觉得真好看。
然后自己跑到一边仔细欣赏。
贺疏琦无奈:“真是。”
临到出门,宋昭言还在照铜镜。
贺疏琦叉腰:“宋昭言!麻溜给老娘过来,不过来你就不能出门了。”
吓得宋昭言赶紧跑过来。
他走在两人中间,牵起她们的手。
娘亲和絮姨姨,都要牵着!
入了秋的天气还是有点冷的,最近还总是起风,马车上早已备好了毯子和汤婆子。
人坐在里头,一点风都透不进来,只觉得十分暖和。
宋昭言见马车上没有他爹,问:“娘亲,爹爹呢?”
“你爹在外头骑马呢。”
“我也要骑马!”
“好,等回去了让你爹带你骑马。”
宋昭言又开心了,骑马欸,好威风。
贺疏琦看着秋絮,心中突然生出心疼。
自己离京早,倒是没有什么坏名声。
但是絮儿不同,别人在表面上惧她,敬她,背地里不知如何说她的。
如今还要一个人对着皇帝。
一想到这,贺疏琦心里难受的紧。
秋絮知道贺疏琦在想什么,心里觉得好笑,这丫头只怕是觉得自己受委屈了。
“絮儿,以后无论发生何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贺疏琦握住秋絮的手,宋昭言见状,也把自己的手放到两人的手上面。
“还有我,我也会陪着絮姨姨的!”
岁一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是十分为秋絮高兴。
能得一良友,比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