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麦一惊,喝道:“是谁?”说完,抽出宝剑,冲了出去!
何自然也跟了出去,借着月光,何自然看到一个白衣女子迅速离去!
谷麦持剑欲追,何自然拦住道:“算了吧,也许是颜小白。”
“你不是说颜小白有了孩子了吗?怎么还有空出来偷听别人的谈话?”
“女人心,海底针。我哪里能懂别人的心思,更何况这个人是女人?”
“我也是女人,然哥哥,你知道我的心思吗?”
“呵呵,你叫我然哥哥,我还是有点肉麻。”
“你不要打哈哈,我问你话呢!”
“我不是你,当然也不知道你的心思。”
“那你懂得果子李姑娘的心思吗?”
何自然沉默了。果子李姑娘,是自己心中的痛。而且,果子李姑娘,简单而纯洁,坦诚而真挚。
谷麦看到何自然不说话,知道触及到了他的内心深处,不由得心里酸酸的。
“谷妹,我在知府大堂上看到一个人影,酷似徐怀意,你说这个知府会不会跟徐怀意有来往?”何自然故意岔开话题。
“你叫我‘谷妹’,我也得适应适应,太亲昵了。你说是徐怀意,也是有可能的,不是说官官相护吗?那个徐怀意的父亲也是官,而且他们好像行事很诡秘,所作所为不像是为朝廷做事。”
“谷妹,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以前也怀疑他们有不轨行为,还想把我的经书卖给洋人,甚至想把我抓住卖给洋人,从中渔利。这些人真是什么都敢想。”
“然哥哥,你得保护好自己啊。虽然朝廷看不上你的针灸之术,但是洋人却是很看重。我们的中华医学文明,可不能被洋人窃取了。”
“谷妹说的是。你放心,我一定为你保护好自己。现在我们去找齐应夏吧,请他为我打听一下那本经书的下落。”
两人来到了齐应夏的家里,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木敷和,你偷偷摸摸跑出来,以为我不知道么?你跟那个黑姑娘感情扯不清!”
何自然一听,原来是师叔齐未辛的声音。
“齐未辛,你胡说什么?什么黑姑娘?人家可是柔水派掌门人,你不要侮辱水掌门的名声!”这是木敷和的声音。
“到底是谁侮辱了水掌门?你不要以为你是一个中老年单身男人,就把自己看成了钻石王老五。你跟水掌门扯不清,对水掌门的名声难道不是一种损害么?”齐未辛振振有词。
何自然听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拉着谷麦的手走进了门。
“师父、师叔,你们吵什么呢?整个京城都听到了!”何自然问道。
齐未辛跑了过来,拉住何自然的手说道:“何自然,你一定要为师叔做主啊!你的师父见异思迁,竟然打起了水静顺的主意!”
“不能吧,师父能有那么大的魅力?”
“你一定得为我做主!我找我侄子齐应夏为我撑腰,这小子溜了。你是个负责任的好孩子,你可得帮帮师叔。你看看,你心里只有谷姑娘,你师父心里却有好多个中年妇女!”
谷麦听了,心里甜滋滋的,甩开何自然的手说道:“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
木敷和道:“乖徒儿,你不要听齐师叔乱说。其实,我遇到水静顺掌门,只是问了咱们五行门招揽人才之事,被你齐师叔看到了,就说水掌门勾搭我,把水掌门气走了!”
“师父,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和水掌门商量事情,把齐师叔带上了就好了。你明知道齐师叔没有安全感。还有,齐师叔恐怕对姓水的女子过敏吧,你看,金陵的那个水女侠,其实也喜欢你。”
“何自然,你真是好孩子,公平、公正!说得好,继续批判你师父!”齐未辛脸红脖子粗,十分兴奋。
“何自然,你不了解情况,就不要乱说。有些事情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你师叔齐未辛,不是哪一派的掌门,所以有些事情还不能让她知道。”木敷和讲得甚是严肃。
“呸、呸、呸,就你们反清复明那点事,谁不知道啊?就你们几个小蚂蚁,能成事吗?真是无知到了极点!”齐未辛怒道。
“你低点声!何自然,你看看,有些事情能让她知道吗?”
“谁在吵架?那么大声!”一个人走了进来。
何自然出去一看,原来是涂贝化。
何自然大喜说道:“涂大哥、涂掌门,你怎么来了?”
木敷和也走了出来,问道:“涂大侠,过来有事吗?”
“有事,木大侠,你们也在。我是来找何自然。我们河南一带,好些人病了,我找何自然去看看,能不能帮忙调理。”
“涂大哥,我本应该跟你去看看的,只是,我这里还有些事情,走不开。”
“那就很遗憾了。当然,你先处理你的事情吧,等你有空再去也可以。”涂贝化说完,脸上呈现失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