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付妄掩下思绪，低低应道。
“你和你母亲真的很像。”
皇帝再一次说到了这句话。
“你就不怕朕是要杀你的人？”
皇帝抬头想要看看付妄的神色。
付妄迎面撞上，但是也没有躲避，很认真的道，“皇上不想杀臣女。”
“哦？”
“皇上既然知道跟着荣夫人身边的人是臣女派过去的，那么自然也明白是谁想要查当年我娘死的真相。皇上毫不避讳的告知臣女，也自然不担心臣女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或许皇上认为当年的事情已经可以拿出来说了。所以想要通过玩，告知其他人荣夫人是您的人，臣女母亲当年的死是皇上您做的手脚。”
付妄虽然也不明白为什么皇帝要下令杀了她娘却不杀她，反倒把真相告诉她。
还是说，她娘的死其实和皇帝没有关系？
“你就这么肯定是朕下令杀的你母亲？”
“臣女并不确定，臣女不知道皇上杀臣女母亲的目的是什么，所以臣女并不确定。”
“那你倒是大胆，直接给朕扣下了这顶帽子。”
皇帝嘴上说着大胆，面上却不生气，反倒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你与陆尘那小子也有点像，为何朕的孩子就没有像你们一样的？”
皇帝好像真的很可惜，叹了口气。
为什么这么说？
“臣女愚拙，皇上谬赞。”
“你也不必跟我客气。”
皇帝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继续说道：“当年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邻国战败一半是因为你父亲，一半是因为你母亲。”
“你母亲是个巾帼英雄，不愿意困在皇宫中，偷偷的上了战场，女扮男装，立了大功被你父亲发现了，你父亲当然认出来了，毕竟我们几个算是一起长大的。可是你父亲知道你母亲的抱负，也看见了你母亲确实适合战场，你父亲用着你母亲成功赢了，可以说如果没有你母亲，那场战你父亲是打不赢的。”
皇帝看着远方，好像思绪回到了从前。
“可是，好景不长，在一次战役中，你母亲被敌军抓去，暴露了自己女儿身的身份，被敌军记恨上，恼怒。你知道的，他们可以允许自己败给了七尺男儿，却愿死也不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女人。他们要羞辱，要杀你母亲，所以给你母亲下药，想要强占你母亲。他们知道毁掉一个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夺去她的清白，然后将她的样子昭告天下，他们不会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多么恶心，也不会觉得自己是多么让人恶心，他们只知道自己不如女人，所以要想尽一切办法把那个女人毁了，踩在脚下来满足自己的那点所谓的作为男人的尊严。”
付妄听得恶心。
她仿佛能感受到那些人丑陋的嘴脸和令人作呕的姿态。
她也能感受到皇帝是很痛恨的。
可是话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为什么要停顿？
付妄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丝猜想，能让皇帝讲故事停顿要么是本人触动大。
要么就是照顾故事听的对象……
也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