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的两个年轻人也是你们医院的吗？”
“不是。”陆之承过了一会才回答，“她就是江月清……和她的朋友。”
谢兰愣住了，“是被顶替了高考成绩的那个吗？”
“嗯。”陆之承回答。
宾馆分尸案在海市掀起了不小的风波，中医院的人闲着没事的时候也都在说这件事情，但他们并不知道其中的主角之一就在身边。江月清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自己的事情，她依旧很忙。现在她转到了儿科，这对她来说是个全新的领域，这里的病患并不像成年人那么好沟通，他们也不会乖乖配合，这些都对接诊的医生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
这天她跟她的老师一起处理了一例高热惊厥，用了针灸，患儿安静下来了，体温也在降。两人筋疲力尽。闫老师问：“小江，你的针灸跟谁学的？也是你师傅吗？”
“嗯，我跟裴老师和冯老师也学过。”江月清回答。她是跟乔征宇学过针灸，但大多数都是应对骨伤的。其实，她跟很多人学过针灸，裴容奇裴玉屏，科教科的冯主任等，还有一些是从书上和病案上看到的，总之很杂。
闫老师感慨：“我们中医的底蕴都在民间啊！”
江月清在一边笑，她并没有这样的感触，每个人对中医的感悟不一样，人人都可以当师傅。
下班的时候，患儿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江月清去洗手，突然发现眼睛有点不对劲，原本还差许多的摇钱树又可以摇了。
她在镜子里看了许久，下班后并没有马上回到宿舍，而是来到医院旁边的一家宾馆，订了一间房，进去后关了门，在浴室里摇钱。这次摇到是五十一万二千元，她数了许久。现在她的银行卡上已经有三十多万了，再加上这次摇的钱，总数已经过九十万，离百万只差了一点。但想象中高兴并没有出现。
有了这笔巨款，她可以做很多事，买车不在话下，在海市也可以轻松拥有一套房，但她现在并不打算做这些。翻年她就可以参加出师考试了，出师考试后接下来就是助理医师资格考试了，等拿到了助理医师资格证，她就是一名医生了，可以在上级医生的指导下进行医疗活动。她打算就留在中医院，这里可以见到更多的病人。等拿到了医师执照后，她想开诊所，这笔钱刚好能用上派场。
江月清把摇到的钱用黑色塑料袋装了，又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眼睛，突然发现原本灰色黯淡的摇钱树变成了淡淡的金色，形状也变小了，不刻意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这是……进化了吗？
江月清不明白了，看了好一会。她身体的其他方面都很好，摇钱树的变化并没有影响到她的身体。她不再看了，系好了黑色塑料袋从卫生间出来。宾馆的房间很整洁，她突然又想起了江月琳。她就是在宾馆被人杀掉的。还砍掉了四肢。
高考顶替案的判决结果已经下来了。江军国和周德育等人都没有逃过法律的制裁，凶手谢辰被判了死刑。两次庭审现场，她都过去看了。彭淑珍举着江月琳的相片哭得泣不成声。
相片里的江月琳穿着米色长裙和碎花上衣，一头精致的羊毛卷，笑容灿烂。
江月清突然打了个寒噤，不再逗留，提着袋子离开了宾馆。
*
再见到陆之承已经是几个月后，他看起来已经走出来了，穿着西装，笑容一如从前温雅和煦。
“陆医生！”江月清招呼道。
“现在有时间吗？”
江月清愣了愣：“啊……有！”
她把陆之承带下来了楼。天已经入秋，梧桐叶将小道两边都铺满了。转眼又是一年了，她家现在已经搬到了万河市，去年年底的时候她哥买了一辆车，开门店的事情也在筹划当中。
“恭喜你呀，拿到了助理医师资格证。”
江月清笑了，被医学院出身的高材生这样说，如果是不了解的人，很容易被误认为是讽刺。但她知道他一定不是这样的人。
“以后有什么打算？”陆之承又问。
江月清想了想：“暂时打算就留在中医院。”
“有没有想过回到学校？”
江月清愣了下，连忙摇头。四年了，她哪还有资格回到学校？
“我是说，在医学上继续深造……我把你的情况跟我的一位老师说了，他说只要你能通过专业课考试，他愿意破格录取你做他的研究生。”
江月清惊呆了，磕磕巴巴说：“我我……学的是传承中医……”
“我知道，我的这位老师就是一名中医教授。”
江月清笑了，能回到学校学习，她再当然愿意！实践和理论结合，才能懂得更多。
向陆之承了解的教授的情况后，江月清跟陆之承道谢。
陆之承笑了笑：“我下个月就要出国了，到那边读博。”
江月清又愣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高考顶替的事情终究是给他造成了影响，比起自己，他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