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维指点了几招，陆之承听得云里雾里，觉得还是不靠谱，但他也没别的招了。第二天又堵人，结果扑了空。
江月清和乔紫苏一大早就来到了教学实验室。这次里面没人，两人很高兴，把几项操作都过了一遍。她们不知道，同样来得早的还有技能操作老师冯玉。但她没进来，就在窗口看着，站了一会走了。跟来时一样，都悄悄地。
比赛这天，所有参赛选手都聚集在篮球场了，学校的领导例行讲话，考场规则之类的老生常谈。主考老师们坐着最上面一排，其中最右边的低声问旁边的冯玉：“你说的那位学生是几号？”
冯玉也没看到人，心里正纳闷。她是学校的老师，同时也是海市中医院的医生。做为全市仅有的二所985高校，海市医科大学每年都有不少学生分到中医院，有的是进修学习，有的则是工作。他们这些兼职老师同时也担着挑人的任务。现在西医如日中天，中医没落，好苗子都去学西医了。中医遇到一个不容易。她已经把教学实验室见过的告诉了同伴，说这批参赛的人里面有个不错，基本功扎实，又一教就会，是个难得的好苗子。
等领导讲完话后，冯玉问：“所有的考生都到位了吗？”
考场上学生回话都到了。冯玉更纳闷了，又把人看了一遍，确实没有，又问：“9108班的都到了吗？”
“都到了。”有学生回答。
那就奇怪了。冯玉把人数清点了一遍，也没错，只得压下纳闷，开始考试。
江月清和乔紫苏这天也很早就出发了，但是在篮球场门口被拦了下来。比赛现场，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
乔紫苏说了许多好话也没管用，江月清心里遗憾，低声说：“算了吧。”
“我们去找裴容齐！”乔紫苏不甘心。
两人来到老师们的办公室大楼时，遇见了陆之承。陆之承远远就招呼道：“乔紫苏？”
乔紫苏站住了问：“你来这儿干什么？”不会是跟踪她们吧？那太讨厌了。
陆之承笑着说：“我来问实习的事。”
“哦，你要实习啦？”乔紫苏心里好受了一点点。
“是啊。你们找谁？有事吗？”陆之承有点期待。
乔紫苏心气不顺，边走边说：“别提了。”
“也许我可以做点什么呢？”陆之承跟上说。程维指点的几招虽然不靠谱，但他还是记下来了。追女生，不要脸，也是其中之一。
乔紫苏眼睛一亮。学校的研究生能量当然比本科生大。她笑着问：“你认不认识中医学院的老师？”
陆之承点头：“认识几个。”
“冯玉冯老师认识吗？”
陆之承又点头。
乔紫苏觉得有戏，她原本就跟裴容齐不熟，现在有人这么热情，自然就要先用一用了。她把中医学院技能比赛的事说了：“我们想进去看看，结果被拦了，你有没有办法？”
陆之承心里很高兴，以为又得了个消息———原来她们是中医学院的。也没问具体是谁？究竟有多难沟通，一口就答应下来：“有！”
乔紫苏和江月清都很高兴，裴容齐也不找了，拉着陆之承就往室内篮球场那边去。进去后就让陆之承上前攻关。
陆之承心情很好，真跟门口的老师说上了，没多会就冲乔紫苏两人招手。
乔紫苏低声啧啧：“不愧是研究生。”能量就是比本科生大。
江月清经过陆之承时，低声说了句谢谢。
陆之承的耳廓瞬间红了，原本淡定自若，突然拘束起来。
乔紫苏和江月清进去后也没敢往前凑，就在倒数第二排坐下来了。没多会，陆之承也进来了，在她们的后面一排坐下来。
江月清有点不自在，但人家才帮过忙，现在撇开说不过去。比赛正如火如荼，她也很快就忘了后面还有一个人。
快中午时，比赛才暂停。老师们要吃饭了，往后面离场。其中一个看到陆之承，笑着问：“陆之承，想好了没有？是来我们医院还是去中心医院？”
陆之承已经站起来，微笑鞠躬招呼：“于老师好，冯老师好。”
冯玉则看着江月清，问：“哎，你没有报名参赛吗？”
江月清讪讪笑着摇头，也跟陆之承一样叫老师好。她是来蹭课的，自然参加不了。
冯玉大概是没想明白，摇着头跟其他老师一起走了。
乔紫苏松了一口气，问陆之承：“监考的老师你都认识？”
“我本科毕业时在中医院呆过一段时间。”
医学生有见习和实习，都需要在医院完成。乔紫苏又问：“中医也能考临床医学研究生吗？”
陆之承笑了：“我本科也是临床医学，不是中医。不过中医也能跨考临床医学研究生的……你们去不去吃饭？一起去吧。下午还要比赛！”
江月清有点犹豫，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