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去查了?”
“查了,真的骨折了。可是我家真的没人敢打我爸,既然他每天说自己的腿被人的,可没人看见,他的腿真断了。”
“哦。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是在医院查出来骨折了,自然已经在医院治疗了,打了石膏了,但是他还是天天喊腿疼,说有人打他的腿。所以来找师父您了,这事恐怕医院也断不了根儿。”
“三百块。”我师父开价。
“您抢呢!”疤痕男嘲讽。
但是当天,疤痕男还是开了辆小四轮,来到十字街,接我师父。
上车时,他说,“你跟我一起去。”
我点点头,也上了车。
这家人住在县城附近的村子里,距离不算太远,一个独栋的大院,家里经济条件一看就是比较好的,只是就如疤痕男所说,院子里被挖的东一个坑,西一个坑,走路的时候需要小心,要不然会踩到坑里摔一跤。
去了后,我师父只是找了个位置,拿出自己的小香炉,点了一支香,然后就和主家谈话。
从谈话知方知,疤痕男的父亲,也就是主家,他家里曾经有传下来两个金元宝,挺大的,那和小孩拳头一般大的纯金元宝。
因为一直不知道怎么处理,放在银行也不放心,打成金饰卖钱也很可惜,而且有可能是家里最值钱的玩意儿,所以他想来想去,就把这俩金元宝埋在家的院子里,也确实直下了十多年,没动过。
但忽然有一年,想翻出来看看,结果就找不到了。所以他每天都在自己家院子里挖坑,希望能把那两个金元宝找出来。
我师父后来的说法是,“那俩金元宝已经跑了,把整顿房子都翻过来,也找不到了,因为它已经认了别的主人,它不会再回来了。”
主家听了这话,自然非常难过。
后来他们再说了什么,我也没注意听,因为我身体不舒服了,总觉得手心里灼热的,心里也很烦躁。
出门在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舒缓自己的情绪。
再后来,他们给了我师父三百块钱,我们就回来了,又过了两天,疤痕男到了十字街找到我们,“我爸的腿确实不疼了,虽然伤还没有好但已经不疼了,他说是你们的功劳。”
疤痕男还拿来一兜子水果糕点,算是感谢。
走的时候说,“祖先真的是因为我爸乱挖地打的他的腿吗?”
“不是,是因为再挖,那俩元宝也回不来,还把自家的地方挖的没地气了。”疤痕男似懂非懂地走了。
我师父把三百块拿出来,又从另一个衣袋里拿出一百五十块,然后说,“今天早点收工,走。”
他把我送到了电脑学校,给我交了学费。
四百五十块,是两个月的学费,也就是初级班的学费。
出来后,我眼睛红红的,“师父,这钱——”
“我如果不来给你交,过两天你妈来了,你又要去给你妈看病。钱呢,不是这样用的,你要用在自己的身上,你妈是大人,没钱她会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