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说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一具干尸。
这事儿当年闹得挺大,上了本地报纸。只是那时候信息保存不像现在这样完善,除非找到当初的报纸才行。
我没去找,我觉得那个死去的年轻人一定就是蒙三勇,他是被困在地下室里死去的,所以死后还是出不去。
我不知道他现在出去了没有,我看看自己的手心,莫非,我的手心有点什么问题?
我老妈的身体,越来越差了,但若说真有什么要命的大命,也没有,就是挺受折磨,不是哪里的骨头疼就是眼睛看不见,或者是头疼,又容易摔倒,也骨裂了两次。
她的频繁出事儿,让我也开始期待再见到葛医生了,但是,打听了一年多,还是没有他的任何音讯,我老妈渐渐地绝望了,开始找其他的大师处理这个问题。
可是大部分都不是什么真正的大师,都是算命先生,或者是村里的神棍。也是在那时候,她的家里终于装上了电话。
从此以后可以经常给她打电话了,因为我自己没有电话,所以只能我打过去。我常常需要每天给她打一个电话,再穷,也要把打电话的那几毛钱留出来。
因此更加详细地知道了她的动向。
她那时候告诉我,她找到了一个非常高妙的大师,能把家运提高一些,还能把她的病治好。
我只是淡淡地应了声,然后她告诉我,“我把你的出生年月日也报给大师了,大师说你缺一个干爹。”
“然后呢?”我疑惑地问。
“他要收你当干女儿,我已经同意了,把你抓给他了。”
“什么?”我没懂,什么是“抓给他了”。
“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你有干爹了,下次等你回来,就和你干爹见个面。”我当时就沉默了。
她在电话里笑得很开心,“最近我身体很好唉,我觉得你干爹真的很厉害。”
挂了电话以后,我站在电话亭的树荫下,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我觉得,我从小到大,“爹”太多了,有点太多了。
我亲生父亲,早在我六岁生日的时候,因为要赶回来给我过生日,结果在路上出了车祸去世了。
后来我老妈带着我改嫁了两次,她说我又有了一个干爹的时候,其实是已经在我第二个后爸家里生活的了。
我算了算,加上这个干爹,我有四个爸爸了。
不过我心里没把这个当回事,干爹而已,我不承认,谁也不能逼我承认。但是当我把这件事告诉我师父的时候,他却忽然很认真的对待起来。
“干爹?你妈说,把你抓给你干爹了?”
“是呀。我们这好多孩子都有干爹,我好几个同学就有干爹。”
“那不一样。你妈说的这个人,如果真的是个大师,如果真的有本事,这个把你‘抓过去’,就有问题了。”
“什么问题?”
“恐怕你身上气运极好,那个大师看到了,想要把你抓过去起运,根本没有护着你的意思,是你妈为了治好自己的病,把你当利息或者代价,给大师了吧?”
“啊?”
听了师父的话,我心情异常复杂,同时也不赞成他所说的内容,我妈虽然不怎么喜欢我,不至于为了治自已的病却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