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雾很大,他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有那么几分钟,一大团雾飘近了些,完全将张来的身影包裹在其中。
等雾再散开时,张来已经不在原地了。
警察又分析了这团大雾前后的车流,也无法确定张来到底有没有上车,有没有车辆停下来,或者说,张来是上车了,还是回头下了高速?
警察说,“这五分钟内,高速上至少有近千辆车从段路通行而过,在不知道张来是要去哪个方向,又坐了哪辆车的情况下,调查难度非常大,需要很多的时间。”
曾姨巍颤颤地问,“没有其它的消息了吗?”
“暂时并没有其它消息,他的银行卡,手机号,还有出行信息,从那天都没有改变过。”
曾姨哭了起来,“不管他在哪儿,总都要花钱的呀,不管去哪儿,也要买票的呀,如果这两个都没动过,他一定是出事了呀!”
我也感觉眼睛酸涩,已经快十天了,张来没有消费过,没有打过电话,没有坐各种交通工具的信息,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中,确实有点不太可能。
“警察同志,他最后出现的这个地点,能给再具体一点吗?”我问。
“可以。”
从警察局出来,曾姨一脸灰败,忽然目光定定地说,“灼灼小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你们为什么这么着紧张来?张来的个性虽然温和,但是不喜欢结交很多朋友,你们说是他的朋友,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知道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那个姓葛的医生?”
小岑说,“你别问灼灼了,她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她懂什么?而且曾姨,有个事儿我不明白,你既然说,张来是为了寻找葛医生才出门的,为什么你没有要求警察寻找葛医生呢?”
“当然要求了,只是警察问我,是哪个“GE”,对方叫什么名字,多大岁数,还有,与张来是什么关系?这些事我怎么知道,我无法提供。”
小岑点点头,“明白了。”
曾姨又看向我,“张来小的时候,有算命先生说他在今年有个桃花劫,莫不是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才有这样反常行为?”
我低着头红着脸不敢说话。
小岑冷冷地说,“曾姨,张来失踪了,你心急,我们能理解,但你不能红口白牙攻击一个小姑娘。灼灼根本还没有恋爱经历,她只是张来店里的顾客而已。”
曾姨大约实在抓不到什么证据,最后自己搭车走了。
来的时候一起来,走的时候分道扬镳了,我知道以后我都不好再见曾姨了,除非张来平平安安的回来。
当天晚上,小岑算好了时间,开着车带着我去了高速路口子下面的加油站,加满油,把车停在了加油站的停车场,然后我们步行往高速上走。
“张来当晚是十一点钟,到了这里。”
小岑居然搞来了张来当时在等车的视频。
他指着视频中后面的绿色栏杆说,“你看这个栏杆上,挂着条红布,视频中就在张来的身后,所以他是站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