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来还是不说话,但我却明确感觉到他的生气。
“你在生气?你在生我的气?为什么?”
张来不回答,但我却清晰地听到一句,“回来!”
张来的身影倏地消失。
“张来!”
我猛地惊醒。
原来刚才,是一场梦。
但冷静了一分钟后,我觉得刚才并不是我的梦,因为室内的温度太低了,有一种冷冷的,不属于我的味道进入过室内。
是张来来了,他真的来了!
我脑海里又闪现出那声“回来!”那声音很冷,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低沉,冷戾,无任何感情色彩,但像寒冰一样冷入骨髓。
这两个字,是命令张来回去的。
我脑海里忽然出现一种可怕的想法,那就是,张来的灵魂被拘住了,他的灵魂不自由,所以他来看看我,却被勒令要回去。
刹那间,我想到了聂小债,想到了那个可怕的树妖姥姥。
“张来被拘役了!”这几个字,那么坚定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半夜三四点,我却拨通了小岑的电话,他几乎是立刻就接了电话,“灼灼,这两天你在哪儿?我去了地下室几次,都没有人开门。”
他声音清明,不像是被打扰醒了。
“你是不是没睡?”
“我,我贪游戏,还没睡。”
“你是不是在找葛医生?”
“啊,你怎么——没没,我当然没找他。”
“不要找他。”我再次郑重地警告他。
“我当然不找他,灼灼,你这么晚打电话来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见到张来了,他的灵魂不自由,他被拘役了,而且他很生气,我想,他是怪我让他去找葛医生,才因此遇险。我不知道怎么救他,我很难过。”
小岑:“我现在去找你。”
不由分说他挂了电话,二十多分钟后,我听到了敲门声。
我以为小岑来了,打开门,却只觉得夜风忽然灌进屋内,吹的我睁不开眼睛,等我看清时,门口黑洞洞的,并没有任何人。
我心里一惊,立刻关上了门。
回到屋内钻进被子里,往四处查看,没有发现异常,才松了口气。想必是今日,耳朵被吵出问题来了,出现了幻听。
又隔两分钟,小岑的电话到了,我接了电话,“灼灼,怎么不接电话?我到了敲了好半天门,你也不开门。”
“啊?”可是我刚刚才出去开了门,没看到门外有人!“你,真的在门外?”
小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真的在门外。”
也在同时,我忽然听到门被敲响,同时小岑在喊:“灼灼,开门。”
我这才下床去,把门打开,小岑带着夜风的冷意走了进来,“灼灼,你刚才电话里什么意思?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了想,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好摇摇头,“可能听错了,我今天耳朵不对。”
小岑手里还提着些饮料,面包等物,甚至还有牛肉干, 鸡爪子……
“怎么?打算吃到天亮?”我说。
“反正,也没几个小时了。”小岑一笑,“你太想念张来了,我来这里陪你,让你沾沾阳气,免得被鬼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