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犹豫了下，我说，“我没看到。但是她的确有很大的问题。”
东灵子对我的回答有点失望，继尔又说，“不管怎么样，师妹你确实挺厉害的，你看小枫姑娘再次好转了一点。”
他一口一个师妹，终于惹得小岑注意起这事来了，“还像以前那样叫灼灼姑娘好吗？你们又不是真的师兄妹，只是这次合作而已。”
东灵子一点儿不理他，继续说，“师妹，下次我们的法事什么时候开始？”
“你安排吧。”我说。
其实自从再次进入小枫家里，我就知道东灵子虽然法术不灵，但是他对于主家的心理是很能掌握的，确实是个很会赚钱的人，再者，他对诡异事件是有接受度的，就是说，虽然他的法阵不灵，他也看不见像七八九这样的灵魂，但是，他对所有事的接受度和处理度，是有相当丰富的经验的。
而我恰好缺这些。
东灵子又说，“要不然明天吧，我们连开三场法事怎么样？也就是连续三天。”
“好。”
我们在院子里喝茶聊天，主家又送来了一桌很丰盛的席，这时候小姚也来了，不断地往小岑身边靠，“小岑，你比我大三岁。”小姚说。
小岑疑惑，“对啊，怎么了？”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女大三，抱金砖。”
一句话把东灵子逗乐了，他失态大笑，同时直指要害，“姚小姐，你是看上小岑了吧？不过不行，小岑人家一看就是我师妹的人，你捞不着。”
小岑这才反应过来大家在说什么，向我看了眼，然后脸红红地说，“对，我是灼灼的人，其他的女人我看不上。”
小姚笑着捏他的脸，“就知道是这样，姐姐逗你玩儿的。”
小岑后来对小姚的评价还是很不错的，说她是一个“开朗又明朗的姐姐，和她说话没有心理负担，特别轻松”。
我知道，相对小姚，我的沉默寡言，让我显得特别无趣。
不过当时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感触，毕竟，那时候，我完全不懂所谓的爱情。但是当小姚捏小岑的脸时，我心里还是不舒服的，认为他俩的动作未免太过亲密了。
当天晚上，东灵子给我们讲述了不少他行走江湖期间，不少的奇怪见闻。
我才知道，原来他也不是本地人，而是从遥远的湘西来的，他的祖上据说是赶尸人，母亲一族也有拜狐仙的习惯，家里从祖上几代，就不少人从事有关偏门的生意。
据他说，祖上确实很灵，不过到了他这代，只学到了皮毛。之所以一直辗转切换城市，是害怕在一个地方呆的久了，总有“失手”的时候，万一被人识破，会被打死。所以一般都是打几抢就换炮，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
我忽然想到了葛医生。
他也是神龙不见首尾的，或许我们对他的能力都高估了，或许有些事情的发生根本与他无关，只是我们在发生不好的事情的时候，总不愿意从自身找原因，而是希望有一个理由或者人，可以支持着我们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