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很大,无人探究它到底有多大,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叫它九州。
九州东南西北,东徽州、燕州、往北则是冀州、豫州、再往西则是兖州、梁州、靠南幽州、交州、云州。
传闻九州曾由帝一统,帝陨,帝袭崩解由各州城主各自统辖番郡。
夜,远处几声犬吠,一众黑影潜伏在了云州纪家府外墙,月高枝影横斜,一声声哭喊哀嚎,伴阵阵犬吠声,打破静谧。
一耋耄老者正勉力抗敌,银丝染红,气喘吁吁,年逾七十力已亏空,十余杀手干练果决,狠准手段让人咋舌。
屋内一中年夫妇,夫名曰纪柏涯,女曰月段虹,二人将熟睡稚儿绑在身后,看着老者还在勉力争取,二人逃亡时间,二人夹杂悲愤之情无奈逃离。
老者名纪渊,正是纪家家主,伴随最后一声家犬惨叫,老者喉颈处鲜血喷涌,口里还断断续续的说着:“你...你们...是什么人...”声若蚊蝇,而那一众黑影早已消失在了纪家府。
天露鱼白,俩中年夫妇趁着星火,已逃至云州城外十里,二人在一农户家中置换了两身粗布衣裳,继续奔逃。
云州城内,一声尖叫打破了清晨安静。一卖鱼郎惊恐喊道:“纪家死光啦...”
一声惊喊,引来无数围观群众,众人纷纷议论“可怜啊!”
“太吓人了。”
“太狠毒了。”
浓浓血腥,弥漫在围观人群中,待城主府人到来众人才纷纷散去,回归市井。
逃亡的人已远行,索命的无常步步紧逼,山脉中兽走鸟散,几只野猴嘶喊,一众华服蒙面人,策马扬鞭,正在追赶前方逃亡夫妇二人。
几株老树开新花,几株老藤萌新芽,风催花落泥染花香,踏马扬尘十里藏杀,逃者跨步,急急而奔,追逐的人近了,索命的鬼来了。
逃命的人心知在逃已难,停下脚步大口喘气,汗水早已将衣裳浸染,看着还在襁褓中熟睡的孩儿,心安稳了几分。
一众蒙面者已至,夫妻二人眼神坚定,只是一个对视眼神便知下一步,二人持剑,不多言不怠言不等言,剑气生风,将那十余人从马背上逼了下来,霎时荒山上鸟散猢狲逃,呛呛金石交击的声响,震散了迷雾,震破了清晨的曙光。
几个闷声追杀者倒地三五,二人再逃,山已陡峭,脚愈沉重。纪柏涯看着爱妻,将身后稚儿交付,取下怀中玉牌一分为二。
纪柏涯曰:“虹儿!带着孩子走吾断后。”
月段虹手接过玉牌,将孩子背身后,一双孩儿似知父母危险并未哭泣,月段红曰:“夫君!我们一同杀敌。”
纪柏涯心急如焚曰:“以孩子为重,快逃!将他们养大,早日为我纪家雪恨。”
追杀的人已在咫尺,纪柏涯毅然回首大声曰:“快走!”
深情的人,两眼朦胧心下一狠,不在回头,不在迟疑,不在顾忌,忘了山石陡峭,忘了荆棘划破血肉疼痛,忘了疲累,只知道每多走出一步,便是生的可能。
驻足的人心坚如铁,毅然等待,风吹动满首青丝,双手按住竖立的剑,眼神凌厉似一口磨砺了许久的剑刃。
心如钢铁的男人,早已无暇这漫山的桃花,幽幽桃花香。眼里只有那几人,一身着黄色华服之人及身后一众蒙面者,纪柏涯仰天长啸,身动了,剑出鞘了。
剑起云动,蒙面者亦是迅速反击,纪柏涯身若河中之鱼,辗转腾挪,那一众蒙面者,也非易与之辈,招行刁钻直击要害。
杀敌之人两眼通红,任由那取命之剑在身上带出血花,纪柏涯浑身染血,通红的眼血丝密布,心知就算自己身死亦要拉着眼前人相伴。
身着黄色衣服为首者曰:“束手就戮吧!”
纪柏涯似浴血雄狮怒曰:“汝等何人?为何屠我纪家三百余口?”
身着黄色华服之人,解开脸上黑布,露出真面目曰:“既是将死之人,吾也无所顾忌。”
纪柏涯两眼一惊,眼前之人正是熟悉之人,纪柏涯咬牙怒曰:“柳玉裁!”
柳玉裁道:“贤侄勿要动怒。吾马上就让贤侄与家人团聚。”
纪柏涯,体内真气暴增,嘴角淌着丝丝血痕狂笑道:“同葬黄泉吧!”
柳玉裁急道:“众人且速速退去。”话音落但为时已晚。
只见纪柏涯周身鲜血狂涌,剑!悬空头顶之上,纪柏涯大声狂笑道“剑!泣血!饮马怒涛!磅礴剑气如滔天浪潮,剑气纵横飞沙走石。
待尘埃落定,地上再添几具尸骸,场上唯留二人,那漫天落英伴随伫立的人,时间已不再重要,柳玉裁看着眼前站立的男人道:“你们纪家的玉碎之招确实让人惊叹。”说完内腑一阵翻涌,一口逆冲血气喷出,看得出柳玉裁内伤不轻。
而一灰色衣袍男人,走到柳玉裁身旁讥笑道:“柳玉裁,你这差事好似不是好活啊!”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