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那云怀正我当初就说不靠谱,你非要嫁他,现在好了吧?”
沈老爷子中气十足的骂声以及女子嘤嘤的哭声把云初初给吵醒了。
[咦,娘亲怎么哭了!别哭呀别哭呀,老爷子那是心疼你呢,虽然说话不好听,但他可一直惦记着你呢!]
云初初被丫鬟抱着,一时也看不见林月蓉,只是听见娘亲哭的伤心,她就只能舞着小手,咿呀的哼着。
林月蓉正拿帕子抹着眼泪,听见女儿那头有动静,也顾不得伤心,赶忙把女儿接了过来抱在怀里。
她何尝不知道外祖父是刀子嘴豆腐心,可这件事当真伤透了她的心。
“还有你那个爹!”
沈老爷子被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了,“把云怀正和林安远给老子叫过来!”
[老爷子这是要给娘亲报仇了!不过那两人也正好在门口呢,娘亲可要坚持住啊,千万不能被那两个禽兽又骗回去了!]
林月蓉低头看去,就见怀中的小初宝儿正挥着小手,一双溜圆的眼睛正咕噜转着。
心中的难受减轻了许多,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外祖父,父亲他对我都如此…我有些担心母亲,她生前虽身子不大好,可一直养着,怎么会突然就走了。”
林月蓉并没有忘记女儿之前和自己说的,关于那个禽兽父亲对母亲所做的事情。
她眼中显了忧虑,看向沈老爷子的视线更加悲恸。
沈老爷子先前是觉得女儿好端端的就去了十分可疑,可确没什么证据,只能一直把这事埋在心里。
现在蓉姐儿提起来了,他沉吟片刻,点了头:“这件事,我会去查。
“蓉姐儿,那玉佩之事,虽说我们都心知肚明,但总归是没有证据,若要将他们送官查办,有些难。”
沈老爷子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那枚淬了毒的玉佩。
林月蓉听着这话,也是垂下了眸子,没有什么头绪。
[这还不简单,就把那枚玉佩给白眼狼戴着,长者赐不可辞,反正玉佩有毒这件事只有我们自己人知道,他们要是拒绝了,不就坐实了这块玉佩有问题了吗?]
云初初一句话,当即给了林月蓉一个解决办法。
林月蓉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碰了碰女儿那圆润的小脸。
真是娘亲的好女儿。
正想着,外面就有丫鬟进来禀报:“老爷子,姑奶奶,老爷和姑爷来了。”
[接下来那两人就要先来一处苦情戏,哭诉一下对娘亲的想念。]
果不其然,云怀正一进门就跪在了沈老爷子面前,先是哐哐磕了两个头,然后径直转朝了林月蓉,语气十分诚恳:
“夫人,先前是为夫糊涂了,与你顶嘴,往后不管夫人说什么,我都受着,夫人,我错了,你原谅我可好?”
若是以往,云怀正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早就让林月蓉心软了,可现在……
“不好。”
林月蓉冷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云怀正面色一僵,随后又扬起一抹恳求的苦笑来:“夫人!”
见云怀正的恳求不起作用,站在一边的林安远也加入了,只见他板起脸来对林月蓉说:
“初姐儿如今才这么大点你就带着她到处跑,若是你娘在天有灵,定是要狠狠斥责你。”
说着,他道貌岸然的脸上还浮现出怀念之意。
[呸,你也配提外祖母!]
云初初哼了一声,随后又愤愤的想着:
[娘亲可万万不能答应啊,他们要是把我们娘俩接回去了,可就是娘被永远禁在屋子里,可怜的我又要被丢去活埋。]
云初初表示瑟瑟发抖,小手也不由得抓住了林月蓉的衣襟。
林月蓉哪里听得见得女儿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当下就要开口拒绝。
其实云初初并不是害怕,她只是想避着点人,算算那个亲眼目睹了渣爹和小三偷情证据的证人。
虽然在书里她知道有这么个人,但不知道那人现在在哪里。
有了!
[就在云府!是后院洒扫的一个哑嬷嬷,那日云怀正和林月惜在假山后面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她正好看了个正着!云怀正就是因为拿准了这个哑嬷嬷不会说话,才经常和林月惜在那里这样那样。]
林月蓉听着女儿如此惊喜的心声,当即就叫来了一旁伺候的小丫鬟,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而她则冷笑一声,对着云怀正说道:“云怀正,你心知肚明我是因为什么生气,我给你机会,你就在这说。”
云怀正哪里敢当着沈老爷子的面承认,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就是不说。
“你不说,那我就让别人来说。”
两盏茶的功夫过去了,云怀正还在那顾左而言他,而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