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距京城不远。
快马奔驰,昼夜不停,只需两日半就能赶回。
天将亮,城门方才开了一条缝。
一匹通体黢黑的骏马疾驰而入,带起了一阵风将开门的士兵们的困意都吹走了。
然而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匹白马又撒着蹄子风一般的闯了进来。
士兵们揉了揉眼睛,相互对视了一眼:
“起猛了……”
……
快马一路直奔宫门口,此时正是早朝的时间。
随着太监一声声的高喝传声,两个风尘仆仆的士兵就急急而入,跪在了殿中。
“陛下,不好了!”
“陛下,好消息!”
两人齐齐出声,直将一殿人都说的愣了又愣。
一大早上的玩儿这么刺激?
“嗝儿……”
在这寂静的掉根针在地上都能听见的大殿里,
不合时宜的响了一声小奶嗝。
众人抬头看去,就见那金灿灿的龙椅之上,坐着的金灿灿的皇帝怀中,正抱着一个不停打嗝的小娃娃。
“陛下又带小郡主上朝了。”
“不知道今天谁又要被革职了。”
……
朝臣们都习惯了,每当这位小郡主出现在朝堂之上,圣上就要大刀阔斧的肃清朝堂。
大殿之上响起了一些低声的议论声,一时间人人都悬着心,生怕被点名。
两个士兵跪在殿前,眼巴巴的看着南帝。
“你们先等会儿。”
可南帝却面色凝重,仿佛遇见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一样。
众目睽睽之下,他将云初初抱好了,一下下的给她拍着嗝。
【丢人丢大发了。】
云初初趴在南帝肩头,捂脸哀嚎。
今早为了赶早朝,被娘亲从床上抓了起来,一通梳洗打扮后,又急匆匆的给她喂奶。
结果,喝奶喝快了,又打嗝了!
云初初欲哭无泪,暗中调着玄力将这一个接一个的嗝儿压了下去。
见她恢复了正常,南帝这才松了一口气,同那两士兵沉声说:
“先说好消息朕听听。”
那骑黑马来的士兵当即乐道:
“禀陛下,淮南天灾已解!”
“裴大人带人在每个城门之上都贴上了南初郡主赐下的符文,不出三日,就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如今裴大人已在回京述职的路上。”
南帝乐呵呵的点了头,“好好好。”
随后又将视线挪向了旁边的人。
骑白马来的士兵急匆匆的说:
“禀陛下,边疆传来消息,太子殿下和少傅大人归国的仪仗,遇袭了!”
“……少傅大人为保太子殿下,遭受重创,如今,昏迷不醒……”
“啊?”
云初初瞳孔地震。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发生了什么?
谁遇袭了?
【臭道士不是去贴身保护了吗,怎么还能搞出这幺蛾子来?】
许是她的心声泰国惊讶,南帝听了也皱起了眉,沉声问:“国师呢?国师不是去护行了。”
那士兵面上显了纠结,沉默半晌,还是说了出来:
“国师,国师在两日前,带着他养的两只鸽子,快马先行……”
这话落入云初初耳中,顿时放下心来了。
她抚了抚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早说嘛,说话大喘气要吓死谁。】
【臭道士带的不是鸽子,是小太子和二舅姥爷的魂魄。】
【这办法好,先把魂魄带走,甭管身上受多重的伤,顶多就是床上躺一个月的事情。】
云初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南帝怀里,
结果那士兵又道:
“但是,国师被齐国的安乐公主截下了……说是瞧上了那两只鸽子……”
“靠!”
云初初不淡定了。
那小公主是土匪吧?
怎么见着什么都想要啊。
本以为有反转,结果反转有了,还转了好几次。
南帝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挥了挥手让两人下去了。
眼见龙椅上的皇帝陛下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朝臣们更是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可今日云初初心里头揣着事,没功夫替南帝整肃朝堂,故而今日的早朝才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这或许是南帝继位以来,结束最快的早朝了。
散朝后,朝臣们看着都没亮全乎的天,都纷纷摇着头各回各家了。
惟有骁勇国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