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里头的人是装聋还是作哑。
总之,任凭李延默在外头如何叫骂,里面愣是走不出来第二个活人。
“西夜的,不就是你们西夜生不出公主来,至于把本王的皇妹掳走吗?”
“西夜的!你们丧尽天良,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强抢齐国的公主!”
“西夜的,你们再不交人,老子砸了你们的店!”
“……”
日头渐渐西下,李延默本就是个儒雅的人,这些叫骂之词压根就不是他能想出来的。
完全就是抱着个小本本在照着念。
而这小本本,自然就是云初初给写的。
那被推到一边的小二早就吓的腿软不敢阻拦,而随着李延默不断的叫骂,旁边也围拢起了一群吃瓜的百姓们。
此时都过了饭点了,正是吃完饭出来溜达的时候。
于是乎,西夜商行门口瞬间就堆满了人,大家都你一言我一语的指着那商行讨论着。
而刚才从沈府借来的府兵就派上了用场,此时他们正分散开来,深入围观群众当中。
绘声绘色的细数着这西夜商行里头的人做的坏事!
“这在京郊无名山上,南初小郡主和安乐小公主正在上头秋游,谁知突然来了七八个粗犷的西夜人,二话不说就要把小郡主和小公主绑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群神秘的小矮人冲了出来,把那西夜人打的是屁滚尿流,哭爹喊娘,跪地求饶……”
“就是啊!”
“原本以为这事儿就结了,谁知趁小郡主转身的功夫,一个西夜女子竟然把安乐公主迷晕了绑走了!”
“这也忒过分了!”
“这还不算完,那西夜女子竟然还企图色诱咱们守城的小将士,那小将士今年才刚刚二十啊!尚才弱冠,就被那西夜女子调戏的羞愧欲绝!”
“乡亲们,这谁能忍!”
“不能忍!”
府兵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和着,直把个周围围观的群众说的是群情激昂,一个二个举着手就开始跟着讨伐。
眼看着气氛烘托的基本到位。
而商行里头窝着的人也愈发的焦躁。
云初初趴在胡大爷背上,心中倒数着:
“三!”
“二!”
“一!”
只见一个老掌柜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手边还牵着个粉雕玉砌的小娃娃。
不是被绑架了的安乐公主又是谁?
云初初一见他们把人恭恭敬敬的送了出来,当即就带着狐狸走了过去,叉着腰怒骂:
“在南国的地界,岂是你们想绑人就绑人,想放人就放人的?”
老掌柜一看这小郡主就头疼,赶忙开口问:“那敢问小郡主,要如何才愿意将小公主领走?”
云初初嘿嘿一笑,伸出自己的五根小手指晃了晃。
“五千万两,金!”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
起哄的百姓们此时正掰着指头算这五千万两金究竟是多大的概念。
李延默则是在想着这小丫头心是越来越黑了,这次居然还多要两千万两。
而那老掌柜则是当下就一口气吸着上不来,差点儿就被自己给憋晕过去。
“小郡主……这……”
“南初郡主的意思就是本王的意思。”
“安乐可是父皇最疼爱的一个公主,总得给安乐赔些精神损失费吧?”
此时,李延默深刻体验到了一把什么叫做狐假虎威。
爽!
老掌柜人都快傻了,扭头看向在一边儿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的张德海,“张大总管,您给评评理,这精神损失费哪有这么个要法的?”
可惜了,这话是没问题,可谁叫他问的人有问题呢?
只听张德海嗤笑一声,掐着那道太监音就开始阴阳怪气:“这会儿您想起来让咱家评理了?”
“同样都是在南国地界,咱家要是给您评理了,那齐国的翼王殿下可得不服气了。”
“要不想赔钱,您当初干嘛要把小公主给绑了?”
“这不活该呢嘛!”
论骂人还得是太监骂的对味。
那老掌柜被堵的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云初初则是在旁边想着,里面的那位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
“要我说,你们大漠不是遍地是黄金么,随便漏点儿出来不就够数了?”
张德海眼睛比天高,一撇眼直把老掌柜给气的够呛。
“哟,这怎么还在门口吵起来了?”
“掌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贵人们要赔偿,那咱们就给。”
“五千万两金罢了,咱们不稀罕。”
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