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绚烂多彩的烟花在京城的夜空炸了半宿。
家家户户都偕老带幼的站到屋外的空地看,心中对这位神通广大的南初小郡主多了一丝敬佩。
“听说商行那边的西夜郡主还说天雷是他们的,真是笑话。”
“就是啊,要真有这么厉害的东西,他们还至于藏着?”
“我看就是吹牛皮!”
“……”
百姓们议论纷纷,直把西夜说的一文不值。
而讨论的焦点人物云初初现在正蹲在城郊树林——打鸟。
是的,就是打鸟。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那堆燃烧了许久的火焰终于熄灭。
所有人都眼睁睁看着那一堆堆闪瞎人眼的黄金块子变成了一堆堆半人高的沙子。
一阵风吹过,迷的人直打喷嚏。
人们怒了,尤其是那些和西夜商行做过生意的,更是抄着家伙就堵在商行门口,要叶赫那和商行的人给个交代。
这阵仗,说是要把这群西夜人活剥了都有人信。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充当背景板的张大总管就发挥了作用,往中间一站,两句话就把周遭群众的情绪安抚的明明白白。
“咱家是陛下身边的太监总管,陛下是惦记着大家的,这不,叫咱家连夜出宫来把西夜商行的人叫进宫去调查。”
“大家放心,陛下说了,西夜若不赔,他赔!”
“就是把自己的私库打开,也要把诸位的损失给赔了!”
就这样,风头正盛的西夜商行被贴上了封条,而里头从掌柜到伙计,包括那位赫那郡主也被“请”进宫去了。
众人瓜也吃了热闹也凑了,就连烟花都看了半宿。
见事情已了,纷纷各回各家睡觉去了。
“我也想睡觉。”
云初初把脑袋埋在胡大爷的背上就开始不住哀嚎。
“睡呗,把传信的鸽子放跑两只你就开心了。”
胡大爷抖了抖毛,把云初初给弄的倍儿清醒。
“早知道就不装了。”
云初初拍拍自己的小肉脸,顺手把天上飞过的一只信鸽打了下来,麻溜儿的把它脚上系着的密信给拿了下来,换上一封新的后,又一扬手把鸽子放走了。
如此循环反复,西夜人在京城养的信鸽有一只算一只,全被小丫头射下来把信调包,才重新放飞。
直到天擦亮的时候,才终于没有信鸽飞出。
云初初心满意足的爬上狐狸背,悠哉悠哉的进了宫。
进宫干啥?
坑钱啊!
……
养心殿
“西夜郡主,你可有话说?”
今日原本是休沐之日不必上朝。
可因着昨夜那档子幺蛾子,南帝还是被一大早的喊了起来,收拾齐整坐在了这里。
难得能睡个懒觉,还要被迫加班。
南帝陛下的脸色沉的能滴墨,因而在面对殿中的叶赫那时,是一点好脸色都没给。
叶赫那被关了一夜小黑屋,心中也是有气,故而张嘴就列了一二三四条,洋洋洒洒一大堆,总结下来就是:
“那么多的精神损失费,莫非齐国的安乐小公主是金子打的?”
“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以前给的钱都是假的?”
话音刚落,云初初正好骑着狐狸往里头走。
“陛下早!”
“翼王早!”
“张公公早!”
小娃娃嘴甜的喊了一圈人,却把叶赫那忽略了个彻底。
她那精心准备了一晚上的腹稿此时显得一点用也没有。
人压根就没听。
叶赫那气的几乎吐血,正要再说上几句,就听云初初又开始了:
“甭管是不是金子打的,你没事儿绑架人家孩子做什么?”
“你人都站在南国皇宫里了,我说这钱是假的,那它就是假的,不服你就憋着!”
说着,还扭头看向旁边站着的张德海,“张公公,算好了咩?”
“算好了!”
张德海重操旧业,拿着一张长长的纸条就开始照着念。
硬生生把安乐从鞋到头发丝儿都挑出了赔偿的点,最终总计四千万两金。
随后又是这几年间西夜商贾和到南国来做交易的所有数额总计一亿零三十二两金。
“这零头咱家给您抹了,就算一亿两金即可!”
“赫那郡主,您瞧瞧可有不妥?”
张德海眯着一张笑脸,把纸条塞到了叶赫那的手里。
叶赫那顿时蹙起了眉,十分不可置信的问:“我只是在京城做了生意,凭什么要把这么多年来西夜和你们南国交易的总和算到我头上?”
不说这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