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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州官窑(1 / 3)

兰惜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哪哪都不舒服,头上被人用力地绑了一块布来遮住眼睛,勒得太紧以至于眼睛跟头都突突地疼,手跟脚也是被绑得太紧,接触面不断有刺痛感传来,还有她的手也一直别在后面,随时都要抽筋。

她尝试着动了动手,活动一下,就听到了之前那个胖女人的声音,“醒了?”

兰惜压了压嗓子,小声抽噎地回答道:“嗯,我哥呢?哥!哥!”

“别叫了!你烦不烦!马上就见到了!”胖女人呵斥道。

兰惜瘪了瘪嘴,吸了吸鼻子,缩在了一旁,乞求道:“眼睛上的布可以松一松吗,好疼。”

“你事儿怎么这么多!忍着!”胖女人不耐烦地说道。

兰惜被她训得不说话了,这胖女人自己倒是开始抱怨了起来,“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她们就是看不起我!就是要羞辱我!才会什么事都让我来做!这都是用绑猪的法子绑得,猪都挣不开!你这么小胳膊小腿儿的吗,能如猪?”

兰惜无语了,她没有说话,她有点不想理这个人。

可胖女人不知道又怎么了,又说道:“你说你跑得了吗?”

兰惜犹豫着此刻该不该说话,要说话的话说什么比较好呢?

她还没拿定主意,胖女人猛拍了一下桌子,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说啊!”

“绑得很紧,感觉手已经破皮了。”兰惜弱弱地说道。

“我问的......”一阵铜铃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中断了胖女人的咄咄逼人。

这铜铃声回荡在屋内,竟然有轻微的回音声,这回音声引起了兰惜的警觉。她听到了胖女人的脚步声,随即是“啪”地一声清脆的声音,紧跟着就是沉闷地笨重地拖拉声,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

这听着可不像是普通的屋门发出来的声音,倒很像是笨重的石门。

拖拉声和摩擦声停止后,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醒了吗?”

胖女人忙换了一副嘴脸,奉承道:“醒了醒了,醒了一会儿了呢。”

“那个人也醒了,一起带着去见奶奶吧。”男人说话很是端着,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

胖女人堆笑道:“这就来。”

胖女人走到兰惜面前,像揪小鸡一样将兰惜揪了起来,扛在了肩上。

兰惜被人摸黑这么扛在肩上,又害怕又抗拒,不老实地动了几下,“要不我自己走?”

“别废话,老实点!”胖女人拍了一下兰惜的腿。

就在这个时候,兰惜听到了李观棋贼啦哇啦地叫唤声,能听出来的字不多,断断续续能听出“我下来”这几个字,她想了想,估计他也是这遭遇,她就决定不叫了,叫了也没用。

兰惜就被胖女人一路扛在肩上,她在中途可以明显感受到一次光,这说明她应该是从一个比较暗的地方出来,到了阳光下,周围的环境能够感觉出来从阴冷潮湿变得干燥了一些。

她们没有走太久,大约有一刻钟,兰惜就被放下了,她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哥?”

无人应,她又叫了一声:“哥?”

“诶!这儿呢!”李观棋应了。

有个人靠近了他们两个,粗鲁地把蒙在他们两个脸上的布扯了下来。

兰惜都没顾上刺眼的阳光,只觉得头终于获救了,就好像一个人不小心把头卡在了栏杆中间,终于获救了一样,她活过来了。

等到她适应周边的环境,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了许多人,她迷惑地环视四周,而后定格在一个人身上,她不确定地看了又看,那个人也一直看着她跟李观棋。

兰惜尝试地叫了一声:“堂姐?”

冯柳也迟疑地叫了一声:“小彪?”

“堂姐!堂姐!”兰惜欣喜地大喊大叫,还不忘用胳膊顶了一下李观棋的背,“哥!堂姐!”

李观棋用屁股在地上挪了几下,离得更近了些,伸着脖子探着身子好好瞅了瞅,越瞅嘴咧得越大,“是!还真是!”

冯柳激动地转身对奶奶说道:“这是我家里的两个表弟,是我家里的。”

甄珠又确认道:“你确定?”

“确定的,确定的,他们虽然长大了变了些样子,但是跟小的时候还是很像的,跟我舅舅的眉眼也很像!不会错的!”冯柳不知何时眼泪早已流了下来。

“既然如此,先把他们两个放了吧。”奶奶声音里没有任何起伏。

冯柳一步当前,跑了过来,给兰惜解开了手上的绳子。

兰惜的胳膊终于可以翻过来了,肩膀关节处酸痛酸痛的,两个手腕都已经磨破了皮,脚上因为有袜子隔着,只是红了。

“听说你们两个想去窑上烧砖?”

兰惜和李观棋还未说话,冯柳的脸色先变了,她猛推了一下兰惜,“你们要烧砖?”

“对。”兰惜和李观棋异口同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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