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该是享用的时候了。
广殊拿出一个挺大的碗,盛走了锅里差不多三分之一量,递给一旁的圣女。
自己则准备把锅里剩下的独吞了,需要注意的是,并不是他广殊贪吃奥。
虽然之前提过要给黎子衿大头,不过她也没要不是嘛。而且广殊感知到这条鱼所蕴含的过于丰厚的灵气,更多的是怕她承受不住。
我可真贴心!说服了自己后,他抱起那口锅就准备倒进嘴里了。
不过黎子衿可没同意,素手轻移到广殊的嘴边,把盛着鱼汤的锅拦了下来。
“我的这份是不是少了些?”
“子衿,这不是怕你吃不下嘛。”
“还没吃你怎么知道?”她微微蹙眉道。
看广殊一副护食的模样,虽然清楚这家伙有多么贪吃,不过一声不吭的就想要占大头,她也没那么好说话。
毕竟这鱼可是她忙活了好一阵才抓来的,哪能这么轻易就被他吃干净了。
“想让我吃这碗也不是不行。不过嘛……”显然她还有自己的小心思。
广殊一听瞬间就来劲了,急忙问道:
“不过什么,只要别太过分,我都能答应的。”
圣女的嘴角勾起一个小的弧度,上钩了!
“很简单,亲手喂我,这小的一碗我就能吃了。”
什么嘛,也不是什么难事,广殊没再回话,直接端起碗,拿起勺就向黎子衿的嘴里送去。
赶紧喂完我就能吃剩下的一整锅了,他期待万分的想着。
可另一边,圣女闭上眼睛,微微张开樱桃小嘴,等了好一会,却还没等到鱼汤的到来。
她疑惑的睁开眼睛,却看见广殊站得老远,往她这边努力伸手,结果根本够不着。
"你在干嘛?"
“喂你啊,马上就能够到了,你别动。”
“那你站那么远干嘛?”
“子衿,男女授受不亲,我觉得这个距离挺好的。”
显然广殊还是高估了自己,之前黎子衿给他喂的几次,已经快超出他羞耻心的承受范围了。
而轮到他自己亲手做这种事的时候,反倒还不及一个女子大方磊落。
黎子衿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明明已经这般主动了,为什么他还是这个样子。
难道我在她心中是一个轻浮的女子吗?想到这里,她是真的感到气愤了,怒叱道:
“好一个男女授受不亲,之前你偷看我沐浴时怎么不说这话。
只是让你喂我吃点东西还这般扭扭捏捏的,我不吃了,这鱼汤全给你了,行了吧?
广殊道友!”
说完,不等他回话,径直转过了身子,走到较远的地方继续打坐修行了。
一声道友,这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让广殊突然感觉失落落的,胸口好像缺了点什么。
但看见美食就走不动道的他,竟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她不吃了,我是不是就可以独自享用这九彩神鱼了!
他走回了那口锅面前,拿起汤勺舀了起来,可鱼汤快到嘴里时,却感觉自己好像没有食欲。
这怎么可能,对于他这个大胃王来说,从来没有遇到过没有食欲的情况,就算是圣女做的煤炭也没有让他燃起这般念头。
更何况是这样的美味摆在自己面前,他可以肯定,这锅鱼汤,绝对能成为他一辈子都无法忘怀的味道。
可为什么,自己食欲不振了。
自己思索一番,他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是愧疚!
没错,虽然这鱼汤是他做的,但鱼可是黎子衿辛辛苦苦抓来的,不分给她自己怎么能吃得安心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广殊真的是个天才。
思绪至此,他才把注意力移到刚刚离去的圣女身上。
由于源池特殊的环境,灵觉基本不好使。黎子衿走到较远的地方,感觉广殊感知不到后,终于是按耐不住内心的情绪。
委屈和失落涌上心头,香肩微微耸动,隐隐约约传来了啜泣声。若是看向她的正面,压抑不住的两行清泪已经流了下来。
但广殊经过这几天的适应,早已经恢复了部分灵觉,感知到这般情形,他先是疑惑为什么突然又哭了。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揭别人的老底,他赶忙关心的问道:
“子衿?你……”
可话还没说,就已经被黎子衿打断了:
“广殊道友,请你自重,不要直呼我的名字。若是不建议的话,可以唤我一声圣女,或是随你之前的黎仙子吧。”
极力控制住自己颤抖不已的嘴角,这句话说出口后,她好像突然卸下了心中一直以来的负担。
相互的称谓回到原点,也许是昭示着他们的关系也回去了。
说到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