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思圣殿内，武帝单手托腮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众臣。
“张凌。”
“臣在。”
“即日起，你继任丞相。”
群臣哗然，武帝看着大殿内的臣子，嘴角微微上扬。
“好了，若无事，退朝吧。”武帝一挥手，群臣间面面相觑，最后都走向殿外。
“卫卿有何事？”看着不走的卫昀，武帝生出一丝怒意。
卫昀双眸变为金色，他手持着银白色的「乾龙」，直视着龙椅上的掌权者。
“原来如此……朕没想到卿竟如此特殊，说吧，卿有什么要求。”
“臣只希望陛下能将丞相位给杨文倾。”
“为何？“
卫昀抬起头，武帝看着他金色的双眸，许久，他叹了口气。
“可。”
“谢陛下。”
卫昀转头向大殿外走去，武帝闭上了双眸，向一旁的内官说道：“给朕拿笔来。”
宫殿外，林夕一身青衣。
“卫叔，你也要去吗？”
“嗯，我得把小骁他们接回来。”
“如果你看见我父亲，让他给我写封信......或者捎个口信，好不好？”
卫昀听到此话，愣了一下，随即又点点头。
“好。”
……
“解决了？”「黑乌」看着摆弄着「坤蟒」的「无常」，笑道，“给你弄个出口真不容易。”
「无常」没有看他，继续玩弄着「坤蟒」：“没找到卫骁的尸体吗？”
「黑乌」面色一僵，后又摇摇头：“翻遍了都没有找到。”
「无常」收起「坤蟒」：“明白了，走吧。”
“去哪儿？”
“北境，那里有人在等我。”
「黑乌」点点头，身子化作一堆乌鸦飞散。
「无常」向谷底出口走去，走到尽头时，他又转头看向卫骁曾倒下的地方，许久，他才转过头离开此地。
……
“卫将军，还请您稍等片刻，那位马上就来。”「黑乌」坐在石头上，看着骑马向这奔来的银甲将军。
卫昀拔出「乾刃」，脸上挂着微笑：“没想到一向守规矩的灵族也会有不守规矩的时候啊。”
「黑乌」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阵咳嗽声打断。
“抱歉，处理了点事。”「无常」手持着「异刃」，向卫昀走来。
“林晖呢？”卫昀沉声问道。
“您不已经知道答案了吗？”「无常」声音中带有一丝嘲弄。
“卫骁呢？”
“我还是刚才那句话。”
话音落下，二人手中的剑尖同时放发散出光芒，形成结界，笼罩住了二人。
“你的为何是这样的？”卫昀看着「无常」那边紫黑相间色，疑惑道。
“我拿回了一些东西。”「无常」语气淡漠，“今日你必死无疑。”
卫昀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默默地看着他。
二人目光交织在一起，许久，卫昀叹了口气，提起剑，向他的方向冲过去。
「无常」身形一滞，随即他拿起「坤蟒」，同样向卫昀的方向冲去。
……
「黑乌」坐在石头上，看着边境的荒漠，清风拂过他的面具，让他的眼神有些涣散。
一声惨叫突然响起。
「无常」直接飞了出来，一段距离后，摔在了地上。
结界破开一道口子，卫昀单手扶剑半跪在地，他喘着粗气，身子正化作齑粉散去。
他深深地看着「无常」，似乎要说些什么，但话终究没有出口，直到他完全消失。
「无常」踉跄地起身，此时他的面具早已破败不堪。
「黑乌」见此大喜：“「王盾」已死，我这就联系「灵皇」大人，出兵大乾。”
“不行。”「无常」声若蚊蝇。
“此次我们定能拿下中原。”
“我他娘的说不行！”「无常」突然嘶吼道。
「黑乌」吓了一跳：“你发什么疯？”
“回去。”「无常」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这是命令。”
“呵，真是个怪人……”「黑乌」嘴上仍不闲着，向着边境的方向走去。
「无常」看着卫昀消失的地方，他站起身来，但身上的伤口突然再度裂开，直接让他半跪了下去。
许久，他站起身，摘下了那张面具，扔到了荒地上。
他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完全消失在了天的一边。
地面上，那张面具，水珠倒映着太阳的影子。
……
林夕听到一连串的噩耗后已经完全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