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马元义带着项东和陈宫就去找了戏志才。
戏志才住在洛阳城外的一处庄子上。庄子的主人已经举家搬到了洛阳城中居住,这处庄子被马元义给买了下来,做为黄巾军的会谈之地。
见到项东,戏志才并不觉得意外,他早就认定,项东一定会加入黄巾军,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戏先生。”项东几人拱手对着戏志才行了一礼,尊敬的说道。
陈宫的心里也是一阵的佩服,他虽在陈留,却也偶尔关注一下颍川书院,毕竟,颍川书院实在是太有名气了。
对于戏志才,陈宫也听过一些风闻,能力出众,智谋过人。
戏志才眼神扫视了一下,最后落在了陈宫的身上。
“陈公台?”戏志才开口问道。
“正是在下,久闻先生大名,心往已久,今日得见,实在荣幸之至。”陈宫对着戏志才拱手行了一礼。
“公台不必如此,区区薄名罢了,不值一提。”戏志才摆了摆手,黄巾的眼线遍布天下,陈宫这个年轻人,戏志才也曾看到过他的资料。
几人寒暄一阵之后,随后一起来到了屋内。
在椅子上坐下之后,仆人很快奉上了茶水。
“诸位,我等今日相聚此处,为的是推翻腐朽的汉室,拯救千万的穷苦百姓,还望诸位同心戮力,共谋大事!”戏志才站起身,对着几人拱手行了个礼,开口说道。
“一切遵从先生之命。”几人站起身,齐声说道。
“实不相瞒,十常侍中的封谞乃是我们教中之人,待到日后起事,他可为内应,打开城门,迎我等入城。”戏志才开口说出了一个消息,让项东和陈宫心里一阵的感叹。
原来十常侍里都有黄巾军的人,怪不得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大军藏到洛阳城外。
“兵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陈宫不才,愿返回陈留家中,变卖家财,打造兵器铠甲,以壮我军声势!”陈宫起身,对着其他人拱手行了一礼。他已经决定了,既然要做,就当不遗余力的去做,至于身家财物,陈宫并不看重那些,散便散了。
“公台高义!”几人起身还礼。
“某这便前往河内几郡,给大军筹集粮草辎重。”马元义起身说道。
“我与渠帅同去。”唐周也起身附和道。
戏志才点了点头,看向了项东。
“项某也无其他长技傍身,便留下来练兵吧。”项东想了想,开口说道。
“项兄弟会练兵?”戏志才眼中精光一闪,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懂兵法的将才到哪里都是个香饽饽。
“略知一二,算不上精通。”项东拱了拱手,谦虚的说道。
“如此甚好!那便由项兄弟负责练兵吧,之前我等就一直苦恼没人会练兵,如今项兄弟来了,也是为我等解决了一个大难题。”戏志才点了点头,高兴地说道。
不久之后,陈宫和马元义,唐周三人便骑着快马离去了。
戏志才则带着项东,朝着城外的山脉中赶去。
洛阳城外是一眼看不到头的太行山脉,光是近处,便有大小山头数十座。两万余黄巾军藏身山中,除非有内应,或者组织大规模的官军逐步寻找,否则想要找到黄巾军的藏身处,无异于大海捞针。
一路走走停停,戏志才骑着马一边走,一边辨别着方向,足足走了有四五个小时,才走到了黄巾军的藏身之地。
这是个极为隐蔽的山洞,外面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拨开几处一人高的杂草,藤蔓,才勉强可以看到一处洞口。
牵着马,二人走进了山洞,项东跟着戏志才在山洞间来回穿梭,良久之后,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处极大的山谷,谷口站着一队巡逻的士兵。他们身上穿着颜色不一的粗布衣,头上都带着黄色的头巾,脚上有的穿着草鞋,有的穿着破旧的布鞋。
手里的武器也都五花八门,有的拿着木棍,有的扛着木质的长枪,还有的背着锄头,寥寥几人腰间挎着生锈的短刀。
挎着短刀的汉子都体格健硕,一脸的自豪神色,时不时地用手摸向腰间的长刀,引得其他人投来羡慕的目光。
更远的地方能看到数百亩的田地,田垄之间种着绿油油的青苗。
现在是一八三年八月,种下的大多是些大麦,高粱,偶尔还有几亩快要成熟的豆子。
若是抛开外面的世界,这里赫然就是一个桃花源般的避世之地。
真是好地方!项东心里默默的夸了一句。
戏志才领着项东往着山谷中策马而去。
一路所见的黄巾众人,都是一脸敬佩的看着戏志才,口中尊敬的称呼着“戏先生”。
凡是遇到打招呼的人,戏志才都会停下来,微笑的对着他们点点头。
来到山谷内部,数千间木屋,零零散散搭建在山谷内,一条蜿蜒